姚冰真淡然道:“未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便只能结草为庐,伴墓孤老。爱情不就该是这个样子的么?”
“小姐乃当世奇女子,在此,我应该代徐玄玉,也代天下的男子向你行个礼。”
徐玄玉长揖倒地,朝姚冰真施于大礼。
姚冰真有些吃惊,连忙让开身子:“向兄何须如此?”
“若天下女子都如冰真小娘子这般用情,这于天下男子来说,是何等幸事?”
“那天下男子也该效仿玄玉,去努力做一个值得女
子全心全意去爱的人。”姚冰真坦言,“他就说过,爱情,是相互的。”
徐玄玉嘴角轻抿,他自己说过的话,用后世的理念跟姚冰真洗过的脑,他当然得认。
这也就是武周朝延续唐朝的风气,开放自由,要是换到其他朝代,有些不合礼仪的想法,说出来是要完犊子的。
“当然,徐玄玉的优秀,当得你如此之爱。”
徐玄玉自夸起来,永远是面不改色的。
“可惜他福薄,要是还能活着,小姐跟他才是真的能做到他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小月,不得多嘴。”姚冰真轻哼。
小月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表示知错了。
徐玄玉点头:“小月说得没错,徐玄玉确实福薄啊。他本就有寒毒在身,命不久矣,现在更是被血鬼道子鬼厉给残忍截杀,确实是福薄。”
“兄台何出此言?”姚冰真蹙眉,这话听着不像是朋友该说的话。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乎,我觉得,小娘子还很年轻,不应该沉浸在这种过去的情感之中不可自拔。”
“这样的话,跟我说的人不知凡几,可你作为玄玉生前的好友,你为何要如此劝我?”姚冰真表情一冷,“莫非你也是被人指使来当说客的?”
徐玄玉摇头道:“小娘子不要误会,我便是我,不是谁的说客。要说是谁的说客,那也是徐玄玉的说客。以我对徐玄玉的了解,他要是泉下有知,也并不会希望你用这样的方式来祭奠你们的爱情。”
“你搞错了,玄玉他是去世了,但只要我还活着,我们的爱情就还没有死去,又何须祭奠?”
徐玄玉感觉心头瞬间被姚冰真这无比强烈的信念给冲击,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