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狄仁杰又咳了几下，手帕上都是血丝。

“狄公，你没事吧？”徐玄玉关切问道。

狄仁杰收起了手帕，调整了下气息：“没事，我让人弄点药调理一下便是…倒是你，寒毒在身，不能受寒，这冬夜的折腾，扛得住么？”

狄仁杰的关心，如春日的暖阳，让徐玄玉倍感温暖：“我没有这么娇气，狄公跟温师聊过我？”

“那日你走后，我便去见魏…你温师了！”狄仁杰低头笑了笑，“他对你很骄傲啊…我说起你跟我的约定时，他就说让我准备放了他。”

徐玄玉心头一暖：“温师是无条件信任我。”

“不是无条件，他相信你的天预地演术！”狄仁杰深深看着徐玄玉，“他说，离开你的时候，你的天预地演术已经入门了。而一年不见，你的天预地演术定然已经小成了，果然如此？你不但掌握了天预地演术，还小有成果了？”

徐玄玉微诧：“看来温师也很信任狄公你，什么事都会跟你说。”

“他的过往我都知道，我都没杀他，他有什么不信任我的？”狄仁杰淡笑，“他说如果案子已经结束了，幕后真凶藏起来了，你要破案还有难度，但是破个还在进行中的案子绝对没有问题！而你也没有让他失望啊，不管是你事先的预测，还是今日这排兵布阵，你都表现得非常好，连送我回府的马车都准备好了…这就是掌握了天预地演术的玄奇之处？”

“我真没能算全，要是我能算到这幕后元凶竟然有跟狄公实力相当的顶尖高手，我断然不会让狄公亲身犯险的！”

“你也不用多解释了，我只想知道天预地演术确实能让你推演预测事情的发展轨迹？”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但应该是有帮助的。”徐玄玉坦然道，“这天预地演术入门之后，就是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我的思维方向，能更敏锐地捕捉一些细节，让我的直觉会变得更精准！”

狄仁杰释然一笑：“其实我也钻研过三年的天预地演术…”

“那小子可是班门弄斧了！”徐玄玉谦逊道。

“不，天预地演术对天赋的要求委实太高，我只是半个脚进入了门槛，然后便卡在那，一直到如今。可虽说没有真正掌握，但天预地演术对我的帮助很大。当初任大理寺丞，如果不是从天预地演术中掌握的一些思维方式，我也没办法那么快清理那些陈年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