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元修的脸色更加难看:“徐玄玉,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公子…确实疏忽了这一点!”
徐玄玉朗笑道:“是么?那我真为赤松真人感到遗憾!我不是道家子弟,但我也知道“画符容易结煞难”的道理。什么符,结什么煞,念什么咒。自古以来均系师传口授,不形成文字,故连《道藏》也无载,史籍更无考。”
环视众人一眼,徐玄玉继续总结道:“这钟玉荣虽然机关算尽,也苦练了如何用朱砂画符,还画得很像,可我这个外行却也能看得出来,这跟其他祭杀案上的道符有本质的区别。就这一道符,都可以证明,钟
府案,完全不能跟连环祭杀案混为一谈。”
这一刻,朱峒都忍不住激动地鼓掌:“说的没错,这完全是独立的案件,根本算不得祭杀案!可笑我们都被钟玉荣给骗了,一开始就往祭杀案上想,倒忽略了一些最基本的破案要素。”
“连朱峒这种脑子都琢磨得过来,我想珠玉公子和薛大人,应该不至于还固执己见吧?”颜忡山在这一刻的表情,也相当的精彩。
薛珉表情非常的难看,他无言以对。
可李元修却不一样,他依然骄傲昂首:“徐玄玉,你确实也挺聪明的,能发现这么多问题!可那又如何,你终归没有向本公子这样当堂破解迷案。即便这个案子跟连环祭杀案不能作为同一个案件来算,可把它说成是祭杀案,也没错,毕竟这个案子表现形式,也是一种祭祀场景。所以,这么说,你依然还是输了!”
薛珉也骤然反应了过来:“没错,一开始我们的赌约说的也就是钟府这个祭杀案,这一点大家都是有共
识的啊,张大人,林大人,你们说是吧?”
南部尉和西部尉相视一眼,齐齐点头:“确实是如此。”
他们都是人精啊,谁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商人,得罪一个尉官和一个宰相之子?
李元修得意地看着徐玄玉:“任你如何巧舌如簧,这赌约你都得遵守!愿赌就得服输!”
徐玄玉眉头轻扬:“珠玉公子,你确定我们的赌约就是以今日这钟府的案子为准?”
“当然!这本就是真真切切的事啊!”李元修斩钉截铁道。
“我看既然这驴唇不对马嘴,要不然…我们各退一步,今日这赌约就算了?”徐玄玉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眼狄仁杰。
狄仁杰点头道:“既然赌约双方认定的基准不一样,那这赌约便算了吧!”
颜忡山也忙说道:“狄公都如此说了,那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