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雄也是腆着脸笑:“颜大人今日竟然还亲自执勤?那我等的安全可就有保障了。”
“甲胄在身,不便见礼。”颜忡山面无表情地看了二人一眼,“谁给本官说说看,这发生了什么事,为
什么要当街起如此规模的械斗?”
“我来说吧,毕竟事情的起因是从我这来的。”张景雄笑得一脸无畏,“颜大人,是这样的…这福石斋的老板杨卓,欠了我的钱还打死了我的家奴,他畏罪自杀,写下了将全副身家赔于我的凭据。我拿凭据过来交接,起善念想安置一下杨卓的妻女,这本是我张家和杨家的私事,但是这李吉却是仗着他伯父是前宰相李昭德,竟然多管闲事,所以就闹起了这矛盾…”
“你又因何在此?”颜忡山看向武崇操。
武崇操耸了耸肩:“我见这李吉仗着自己有三脚猫功夫,竟然欺负八爷,想过来劝说一下的,可这个李吉,简直就是疯狗一条,逮谁咬谁…”
“你才疯狗呢!武崇操,你不瞎插手,今天这事有你武家什么事?”
“李吉,等下自然有你说话的时候!现在,你不要插嘴!”颜忡山瞪了李吉一眼。
李吉虽心有不甘,却仍旧恭敬点头:“他们都避重就轻,颜大人不要偏听偏信便好。”
“本官自有我做事的方式,就无需你来教了。”颜忡山说话挺硬气的,重新看向武崇操,“你继续说!”
“我是中途插手进来的,但是事情总是有公道的。颜大人,你看看他们下手有多狠,我这些人下辈子不都得在床上躺着了?”武崇操阴鸷着脸,“这种人,就得也挑了他们的脚筋,让他们自食其果。”
“本官说了,本官自有做事的方式,无需你来说。”颜忡山也丝毫没给武崇操脸。
武崇操嘴角抽了下,脸色变得更加阴鸷。
颜忡山转头:“李吉,现在轮到你来说了。”
“是…”李吉点头陈述,“任何事情都有是非黑白,我不知道这张景雄跟杨卓之间的其他纠纷是怎样的。但到这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刚丧夫的于娘子母女二人悲哭求助无门,于娘子不愿意接受张景雄的安排,想带着嫁妆和孩子自力更生。可这张景雄不但不愿归还她的嫁妆,甚至还威胁她们母女,说整个神都没有人能给她们母女一口饭吃。这简直是太霸道了,按
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如果陛下体恤百姓,愿意赏他们一口饭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