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愣了下神。
即便是受了祖上荫庇,可能打下偌大家业,张禹也不蠢。
他不由狐疑地看向熊德会。
“怎么?老爷,你怀疑是我?”熊德会顿时脸色不快,眸光微沉。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听听熊把头你的看法,他们说得不无道理啊。”张禹口中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远离熊德会。
熊德会眸光瞥了眼被捆的陈大金,心下猛然间有了
决定,骤然扑出。
张禹狼狈躲避,但他手脚不利索,怎么躲得了熊德会的扑击?脖子一下被熊德会那蒲扇般大的左手扣住。
“熊德会,你要干什么?”张林山惊呼,整个身体都绷得紧紧的。
熊德会狞笑了下:“既然被你们识破了,那我也没必要隐瞒了,反正陈大金和刁炳也落在他们手中。也没错,陈大金他们就是我联系的,其实,我才是四季蝗的隐形大当家,只不过别人都不知道。到你们家当护院,目的就是为了摸底,制定最好的计划。”
“你…咳咳…”脖子被卡着,张禹怒急,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张林山,想要你老子的命,就再给我一千两银子,否则我就拧断他的脖子。”熊德会恶狠狠地说道。
张林山不由有些慌了,他没有主张地看向车渠:“大兄…”
车渠则看向徐玄玉,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他都只听徐玄玉的。
“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现在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走吧!”徐玄玉冷笑了下,便洒脱地转身离去。
车渠没有说什么,左手拖着绑在一起的陈大金和刁炳,右手托着银铤箱子大踏步离开。
当三个人隐入黑暗中,熊德会松了口气,他是真怕这三人多管闲事啊,张禹的命可要挟不了他们啊。
走得有段距离了,车渠突然疑惑地问:“玉弟儿,张林山对我还是挺礼遇的,我们就这么不管他们,不太好吧?”
“你放心,张林山不会有事。熊德会手受伤了,又见陈大金二人被我们带走了,惶惶如丧家之犬。就算有些武力也不敢做大乱,撑死了也就杀个张禹泄愤。至于张禹,就算是被熊德会杀了,也是咎由自取。”徐玄玉冷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