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槐树的记忆
“是这里么?”
车渠驾驶着简易的马车来到了上党郡城东北一处院落外。
“记忆有点模糊了,但是感觉像是。”姚冰真如水眸光越过高墙:“这棵老白槐树还在呢,在白槐树旁边,应该还有口井,井上垒着我爷爷亲手刻字的青砖。”
车渠轻拍马臀,马车转过院外角落,能看到那颇为气派的正门。
“门外纤尘不染,可见这个院子是有人居住的,估计不是什么普通人家。我们想进去,得有个说法。”徐玄玉轻声道。
车渠也点头:“总不能说你是这宅子以前的主人,那肯定会被人轰走。”
“确实不能说。”姚冰真轻咬下唇:“刚才我打听事的时候,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我爷爷是曾经的潞
州长史,名叫白伯庸。”
徐玄玉颔首:“是的,你隐姓埋名,想必是家里出了大祸事,而你幸免于难吧?”
“嗯…”姚冰真眼睛都红了,只能抬头望天,这样眼泪不会流下来。
“有人诬陷我爷爷跟潞州刺史李嗣真叛逆,李刺史被流放,而我白家因为抗法而满门被灭,如果不是我跟阿娘正好在神都表舅家做客,我也早就死了。”姚冰真应道,“现在,我跟我表舅姓,身份是他从乡下接过去的…庶子。可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怎么了?从小就教我忠孝仁义的爷爷,怎么会一下就变成的叛逆?怎么好好的一个家,就突然被毁掉了!”
悲伤太满,泪水太多,即便是仰头望天,那载满忧思的热泪依然滚落。
徐玄玉怜惜地轻拍了下姚冰真的肩膀:“那你到这来,只是想看看这里,还是说要进去这个院子,就能找到答案?”
“前些日子,我接连几次梦到爷爷,梦到爷爷带着
我玩‘解谜藏棋’的游戏。就是将包着谜题的棋子藏在院子里的一些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再猜谜,就能获得棋子。”姚冰真眸光清亮,满是追忆,“这个游戏从我还未记事开始,就一直玩,玩到我去神都…”
“接连几次梦到,你觉得这是一种预示?”徐玄玉微恍。
“随着我渐渐长大,爷爷藏的地方越来越隐秘,有两个地方是我当时怎么都找不到的。我还记得,爷爷说过,那两个地方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如果有什么宝贵的东西,都可以藏在那两处。”姚冰真说,“爷爷是个非常睿智的人,事情发生之前,他肯定会有所警觉,那如果他有冤屈,或许会留下一点文字和证物。”
徐玄玉连连点头:“就在那两处隐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