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玉双手抱膝,蜷缩在床上,簌簌发抖,就像五
岁时的那么多夜晚,这是他这具身躯记忆的本能反应。
一直到东方翻白,徐玄玉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他推开了窗,秋霜吹得他不由哆嗦了一下,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院子里挥汗如雨的车渠,却是光着膀子,他修炼的“鲲血诀”,需要鲸吞天地初升的阳气,不管风霜雨雪,车渠总是最早起来的。
“玉弟儿,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车渠带着关切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徐玄玉微笑着裹紧了衣服:“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等下我稍作准备就要入山了。除了王师最喜欢的花狸外,那些猎物你可以作为奖品奖给最用功学习的孩子们。”车渠的笑,如旭日般明亮。
徐玄玉点头:“乡亲们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代他们多谢大兄了。”
“嗨…都是小事,温师常说,所谓能者,就是能守
护一方,我有点力气,多捕杀点野兽,也好让耿秋生那样的悲剧少出现点。”车渠了解,这耿秋生据说是被野兽袭击所杀。
快入冬了,不少野兽为了储备食物确实更有攻击性。
车渠进山后,徐玄玉给王洛请安:“王师,我想去耿秋生家看看,顺便给他们送点大兄打的猎物,以做慰藉。”
“去吧,孩子们的晨读我会看着。”王洛颔首应话。
耿秋生的尸体还放在院子里,被灰布蒙着,他太年轻,棺木都要临时做,且还没赶工出来。
耿秋生的家人很悲恸,无法接受已经成为家里顶梁柱的男子还没有传宗接代就这么没了。对徐玄玉的到来,他们十分的感激,磕头道谢。
经得其家人同意,徐玄玉掀开灰布,查看了下耿秋生的尸体。
“多处野兽撕咬的伤口,几乎没有血渍,双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