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颜一脸‘你想的没错我不仅穷而且穷跟我结婚你半毛钱好处都捞不到还要养活一个穷光蛋’的表情,淡定从容地开口,打破裴太子的幻想:“五万块。”
裴靳承眼神淡淡的瞥向四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手中酒杯的杯壁,语气略有些遗憾:“我看初小姐也没什么诚意,那就算了吧。”
初颜勾起唇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和善,“我不相信裴先生就甘愿被人安排,我们目前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没必要这样绝情吧?而且强扭的瓜不甜。”
裴靳承将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身上时,脸上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笑:“但解渴。”
初颜算是见识到了裴太子爷到底有多难搞。
不管她怎么说,裴靳承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对这场婚姻始终保留着一种她捉摸不透的态度。
他的每句话都避开他对这场婚姻究竟是什么想法,甚至一直在跟她插科打诨,根本没有在跟她认真讨论这件事儿。
要么裴靳承是真的毫不在意,要么就是他另有打算。
但凭他在裴家的身份,就不可能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渣。
所以真正的工具人应该就她一个而已。
裴靳承看着她咬牙切齿,紧握的拳头,又欠欠儿地开口:“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打我?”
“那你感觉挺准的。”初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裴靳承不怒反笑,拿起酒杯抿了口,没搭话,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好脾气样儿,脑袋里寻思着什么就让人看不透了。
初颜对于他这种全然没所谓的态度,搞得有点气愤,她轻哼了一声偏过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她的父亲初启鸣,初颜拿起电话,找了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接通。
不等那头说话,她冷冷地质问:“我的婚事到底怎么回事?”
初启鸣那头声音挺吵,有不少女人的声音,一听就没在什么好地方。
“嫁给裴家太子爷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怎么到你这还挺嫌弃的?”
初颜的理智还在,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道:“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捅娄子了!”
初启鸣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了句:“反正你伺候好裴太子就行了,别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