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在尚书府里过的可不是那么如意。
也是,百里漠身为兵部尚书的儿子,也是京城算得上的后起之秀,贵族公子。
就算百里漠不理会卿无暇,尚书府的人也都会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尤其百里漠的亲人,只怕更甚。
毕竟因为卿无暇,兵部尚书差点连乌纱帽都给丢了,能不恨造成这一切,差点毁了自己儿子,让自己差点丢了乌纱帽的卿无暇吗?
她若是在尚书府过的好,那才叫奇怪呢。
何况,如今就算卿无暇从尚书府跑出来了,可她这样去左相府的话,以卿泽成的为人,肯定不会再认她这个女儿。
而且,做惯了大家闺秀,卿无暇适合琴棋书画,却做不了粗活,在这个世道根本无法养活自己。
最重要的是连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如今也是惨不忍睹,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利用这个优势。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跟一个注定只能做乞丐的女人计较呢?那不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轻贱
自己么?
得了自家王妃的吩咐,沉墨不再犹豫,先提起点了穴的卿无暇就离开了酒楼。
因为之前卿无暇说出那番话后,就被沉墨点了穴道,因而只能狠狠地瞪着卿无欢,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出去不一会儿,沉墨就进来抱起因为流血而面色苍白的玄轻寒,再次离开。
小廝这时候才如梦初醒,一脸忐忑的望着卿无欢,结结巴巴的开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无欢回首用颇为冰冷的目光扫了眼小廝,这才开口。
“你去忙你自己的,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虽然这句话她是用正常的语气说出来的,但被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小廝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里说着“是是是”,然后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处理完了这场闹剧,卿无欢这才若无其事的往楼上走去。
幽竹用复杂的目光目视沉墨抱着玄轻寒离开,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