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和无暇之外,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她灭了口。
难道是卿无欢换了避子药不成?
但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当时那包药除了她之外,根本没有假手他人,就算卿无欢在她身边安插了细作,也没有机会把药换掉。
还是说…那包药本身就没有作用?
在慕氏脑中思绪纷飞的时候,药也煎的差不多了。
她把药倒入碗里,把罐子里的残渣仔细的处理掉,才端着药去了卿无暇的闺房。
进屋后,慕氏把那碗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看上去黑乎乎的打胎药放在小几上。
“暇儿,起来喝药。”
听到这话,坐在床沿上发愣的人迫不及待的跳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端起碗把药喝了下去。
慕氏心中一疼,对卿无欢的恨意越发的浓厚起来。
喝了药不过片刻,卿无暇腹中就开始绞痛,光滑如玉的额头上也浮现出细密的汗珠。
下身也流出了艳红的血,很快就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板上。
“娘亲…”
卿无暇目光无措的看向扶着自己的慕氏,巨大的痛苦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死了,也好过承受。
“别怕,娘在这儿,暇儿坚持住,很快就好了。”
慕氏眨眨酸涩的眼睛,把忍不住快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忙不迭的安慰着。
这样的痛苦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卿无暇不但没感觉好一点,血反而越流越多。
这样的反应让慕氏面色惨白。
打胎药本来就伤身子,再加上大出血,那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甚至,这样一来,以后卿无暇还能不能怀孕都是个问题了。
慕氏心下泛凉,但如今看着床上的人痛苦嘶吼的模样,她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焦躁,让自己镇静下来。
眼看着女儿在床上不停打滚的样子,慕氏也有些慌了手脚。
此刻她很庆幸自己方才把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遣散了,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过去。
床上卿无暇望着修长洁白的脖颈,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双目无神的瞪着床顶,口中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