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一看,他昏迷了,但脸色正常,看不出异样。
邹游走近床边,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九爷刚才喊了你两个多小时,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急成那样,他应该是累了,你先好好照顾他吧,我去处理一些后事。”
他想走,窦怜遥好奇问:“那两个驱魔师呢?”
“受伤了,还在酒店里养着伤呢。”
窦怜遥下意识想翻出乾坤袋找疗伤药,又想到他们手上的药必然比她练的好,不由得自嘲地笑笑。
“没事了,你去忙把。”
邹游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临走前,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尧遇初一眼。
窦怜遥静坐在床边,为他盖好被子,握住他的大手,小声说:“姓尧的,你又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会记住心里。”
只不过……
“我不想欠你什么。”
她松开了他的手,起身,毅然离去。
当她走到院子里,看到月下有个人坐在轮椅上,望着天上的弯月发呆。
窦怜遥走了过去,往温泉池边的大石头上一坐,也赏起了月亮来。
“邹警官没有给你打忘忧符?”
“嗯。”尧达年应了一声。
窦怜遥笑他:“你留住这份记忆的话,以后可能会看到很多你不想看到的东西,甚至夜夜做噩梦。”
尧达年不以为意:“噩梦做习惯了。”
窦怜遥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看不出来,你的内心这么阴暗,倒是你那个花花公子的堂哥比你简单多了。”
尧达年缓缓转过头,微微一笑:“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驱魔师。”
更没想到的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小叔,居然也是个……高人。
窦怜遥耸了耸肩:“我已经被驱魔师协会吊销了营业资格,所以我并不是本质上的驱魔师,只能说曾经是。”
尧达年惊诧:“你真是越来越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