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
张浪领着秦卿径直来到了后院的地牢外。正守在门口的铁龙见张浪来到,立刻抱拳拜道:“大王!”张浪停下脚步,笑问道:“怎么老铁你亲自守在这里?”铁龙笑道:“这段锐锋非同小可,虽然已经封了他的穴道又给他下了药物,可是难保不会有个意外,还是属下亲自守在这里为好。”
张浪点了点头,领着秦卿走进了地牢。一进地牢,只见刀堂的十几个高手守在地牢各处,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而段锐锋则被关押在当中那间精铁打造的牢笼之中。身上有血迹,神情萎靡,显然在不久前的交手之中受了不轻的伤势。
张浪走到铁笼之前。段锐锋看见张浪来到,笑了笑,喃喃自语似的道:“没想到我段锐锋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当日那位差点死在我刀下的大隋小将,竟然会成为我段锐锋掘墓人!”
张浪想起前尘往事,也不禁有些感慨。看了一眼段锐锋,问道:“事已至此,刀主有何打算?”段锐锋瞥了张浪一眼,嘲讽似的问道:“难不成大辽王是来劝降的吗?”
张浪微笑着点头道:“正是如此!”段锐锋见张浪这
么直截了当,倒是颇感意外,笑道:“你倒是坦率!”张浪笑道:“刀主是聪明人,我还是少拐弯抹角为好!”
段锐锋沉默片刻,道:“大辽王就不必白费心机了!我段锐锋虽然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却也绝非甘愿屈膝投降之辈!我既然已经落到了大辽王的手中,就请大辽王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张浪在牢笼旁边坐下,道:“人啊,活在世上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有父母,有妻妾,还有子女,总得为了他们而活下去。刀主引刀成一快,却把父母妻儿扔在这个世上无人看顾受人欺凌,就不说什么英雄了,这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吗?”段锐锋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张浪道:“如今天下大势已经非常明确。我与秀宁成亲之后,李唐与大辽成为了一家,这便是一个崭新的帝国,一个远超前隋的强大帝国。该何去何从,刀主是个明白人,不须我赘言。审时度势而令自己的父母家人以及地方百姓过上平安喜乐的生活,绝非是怯懦的行为。而为了一己虚名又或者执拗狭隘的情绪而顽抗到底,则绝非英雄所为。英雄者,应时而发,绝不会做毫无意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张浪站了起来,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刀主如
何选择,便是刀主自己的事情了。大婚之后我会再来看你。这段时间你便好好想一想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张浪来到了地牢外面,对铁龙道:“老铁,段锐锋若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他。酒肉什么的都不要缺了。”“是。”
皇宫内,尹妃站在高阁之上眺望则辽王府方向,兴奋而激动地等着她一首策划的结果。不久之后,便看见喧嚣平息了下去。尹妃还以为李道宗得手了,喜悦不尽。就在这时,被她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奔回来了。
尹妃眼见小太监奔到面前,急不可耐地问道:“如何?辽王是否已经被杀?李秀宁有何反应?”
小太监使劲摇了摇头,急声道:“不,不是的!失,失败了!…”尹妃面色骤然一变,急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小太监惶急不已地道:“平阳公主,她,她及时赶到,众军立刻倒戈!李道宗大将军被擒,辽王并未受到丝毫伤害!”尹妃又惊又怒,禁不住怒骂道:“李道宗这个没用的废物!我真是错看他了!…”随即却禁不住慌乱惶恐起来,只觉得李道宗被擒,必然会供出自己,只怕,只怕…。尹妃想到恐惧处,一张脸孔完全苍白了,腿一软,整个人软倒在地。
李秀宁回到上将军府,几乎同时就接到了部下将领的报告,说据李道宗供称,指使他袭击辽王府的并非皇帝陛下而是尹妃娘娘。李秀宁听到这话,原本压在心头的大石顿时放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
赤虹气恼地道;“这尹张二妃,本就是厚颜无耻之辈!想必是担心上将军与大辽王大婚之后,她们的地位不保因此才做出了如此事情来!”随即抱拳道:“上将军,此事决不可姑息!”
李秀宁面露思忖之色,缓缓摇了摇头,道:“她们是父皇的妃子,我如何能够擅自处理。…。再者,这种大事,还是大婚之后交给大哥来处置才合乎情理!”随即对赤虹道:“赤虹,传令下去,此事暂且作罢,任何人不许提起。至于李道宗,就暂时羁押。等大婚之后,再由大哥来定夺。”赤虹抱拳应诺,奔了下去。
李秀宁不由得想起了几天之后的大婚来,绝美的娇颜之上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不知不觉,几天时间过去了,大婚之期终于来到。这一天,整个洛阳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就仿佛过年了一般。吉时一到,宏大的送亲队伍便从皇宫出发,沿着朱雀大
街一路前往辽王府。此时洛阳城中万人空巷,所有百姓都聚集在送亲线路的两边,观看着这可说是数百年来最为盛大的婚礼!队伍行进在大街之上,天空中香花漫天,坐在红纱马车中的李秀宁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当然更有幸福的感觉。此时此刻,当初与张浪相处的一幕幕情景不断浮现在了眼前,感觉与他之间似乎早就注定了一般。
不久之后,送亲队伍便来到了辽王府大门外。此时,张浪一身红色锦袍正站在大门口等候他的新娘子来到呢!
红纱马车停了下来,在赤虹的搀扶下,一位身着红色金凤窄腰长裙都戴红盖头的绝色佳人缓缓走下马车来。围观人群顿时爆出一片惊艳的惊呼声。张浪微微一笑,当即走上前去,牵住了李秀宁的纤手,领着她,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入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