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高颎的府上,公孙无我正在与高颎说话。
高颎一脸为难地道:“这如何能行?你已经毁掉了聘书,那芸娘便不是你的妻子了,我怎能替你开口请陛下降旨!”
公孙无我紧皱着眉头,道:“世叔,你真的不愿意帮我?”
高颎叹了口气,道:“公孙大哥对我恩重如山,他的公子有所求,我怎能拒绝。不过此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考虑,莫要因为一时意气反而害了自己。你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张浪正得圣眷,你说的事情先不说不过是儿女私情的纠葛,就算是事涉谋逆大事,只怕陛下也会认为那是他人嫉妒陷害罢了。此事我若帮你上达天听,不仅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会令
陛下对你心生反感,得不偿失。”
公孙无我冷笑道:“世叔是害怕得罪了张浪,权位不保吧!”
高颎大怒,道:“你不用激我!我已经说过,此事对你有害无益!你若非要坚持,我替你上奏皇帝又有何惧!便当是报答公孙大哥对我的恩情!”
皇帝怒气匆匆来到萧后的寝宫。萧后赶紧接住皇帝,眼见皇帝满脸怒气骂骂咧咧,不禁心中奇怪,问道:“陛下为何如此愤怒?”
皇帝气恼地骂道:“还不是那个高颎!竟跑来跟朕说什么辽公即将迎娶的妻子原是公孙家的媳妇,说辽公娶人妻子,行为欠妥,要我立刻下诏阻止这场婚事!简直岂有此理!!”
萧后一惊,“辽公要娶妻了?!”
皇帝没有注意到萧后的神情,继续骂道:“此事不过是儿女私情罢了,他身为朝廷重臣居然煞有介事地拿来跟寡人说,本就荒谬!最荒谬的是,寡人问他可有辽公未婚妻与他人结亲的婚书,他居然说什
么被男方毁掉了!简直岂有此理!分明就是他看见辽公如此年轻官爵便已经在他之上了,心生嫉妒,砌词污蔑!若非寡人看他乃是朝廷重臣有功于朝廷,这一回定不会轻饶了他!”
皇帝正兀自生气,突然看见萧后竟然神情古怪的样子,时而愤怒时而幽怨又时而叹气,不禁莫名其妙,没好气地问道:“御妻在想什么?”
萧后已经回过神来,连忙道:“臣妾在想,高颎大人果然荒唐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