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惊四座
张浪禁不住叹了口气。白道生心中得意,却故意问道:“大将军为何叹气?”
张浪看了白道生一眼,调侃似的道:“我只是没想到圣门的传人居然连这种三岁孩童都会咏读的诗句也要向人请教!”宾客中间登时想起了笑声,其中杨玄感和贺怀亮笑得最大声。白道生脸色难看,却没法反驳这句话,没好气地问道:“如此说来,你知道这首诗的含义?”
张浪笑道:“这首诗的含义,简而言之,就是说一个男人在想一个女人。”白道生大感意外,不禁皱起眉头。杨素见张浪没有丢丑,不禁面露微笑,朝张浪赞许得点了点头,众宾客和杨玄感的义姊也都对张浪刮目相看起来,不过却并不感到如何稀奇,毕竟这首诗是十分简单的。
张浪笑道;“这首诗的意境倒是有些符合公子目前的心境。”白道生一愣,不禁看了一眼杨玄感的义姊,然而对方却没有看他,这令他不禁有些失望
。回过头来看向张浪,只觉得不能让他出了风头,今日非要让他出丑不可,一念至此便扬声道:“今日乃是越公寿诞,我便献上一首祝寿诗。”随即走到堂下。众人都看着他,都很期待这位圣门传人的佳作。白道生在大厅上走了几步,便扬声吟道:“南山乔木盛,东海福泽深。大隋有越公,古今赞柱国。”
众人禁不住大声叫好,有人赞道:“白公子真有七步成诗之才啊!”,杨素也抚摸着胡须频频点头。杨玄感的义姊神情赞赏地看了一眼白道生,这令白道生登时生出一种吐气扬眉的感觉来。扭头看向那边的张浪,神情中颇有些挑战的味道。张浪吟诗作对那是不行的,不过好在还记得一首古诗,应该很符合当前的情景,只是不知这首诗究竟是在这个时代之前做的还是在这个时代之后做的?若是这首诗已经存在了,自己念出来岂不是更加丢人?然而眼见众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觉得已是没的选择了,只能姑且一试。一念至此,便站起来走到堂下,朝杨素拜道:“既然白公子献上一首贺寿诗,末将岂敢落于人后,也作了一首。”
众人大感惊讶,都十分好奇,杨素饶有兴致地道:“说来听听。”白道生却冷笑着看着张浪,就等他出丑了,他可不相信张浪一个军中武夫,能做出什么诗来。
张浪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那首诗,随即扬声道:“汉宫簪笔拜通侯,父子勲名照斗牛。开府正临赤壁渚,籌边还上锦官楼。三千剑履随排甲,四十旌旄捅黑头。画戟珠簾公讌日,黄金锁锁玉钩钩。”
众人齐齐变色,神情之中都流露出惊艳的神情来,杨玄感的义姊更是美眸色动异彩连连地看着张浪。白道生却是面如土色,瞪大眼睛,一副不能置信的神情。张浪这首诗的意境可比他的诗高深多了,借古喻今浑然天成,不是白道生的那首诗能够相提并论的。
“好诗啊!这首祝寿诗可谓空前绝后了!”有人禁不住赞道。众人纷纷附和,感叹不已。杨素十分高兴,哈哈大笑,扬声赞道:“张浪,我今日才知你竟然是个文武全才啊!好好好!”张浪抱拳拜谢,
心中暗自庆幸道:幸好这首诗现在还没有,否则今天非丢一个大人不可!
白道生神情惨白地瞪着张浪,心中十分不服气,可是要他做出比张浪那首诗还要高杆的诗作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张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白道生却依旧立在大堂中间,朝杨素抱拳道:“越公,张大将军的文采,小侄心服口服!不过小侄想诗文不过用来酒宴赏玩,无甚大用!张大将军名动天下,也非因为诗文之故!听说此次平南之战,张大将军曾与段锐锋大战全身而退!小侄很想要见识见识张大将军的盖世武学!”众人听到这话,感觉好戏还在后头,又都兴奋起来了。其中一些人从未见过张浪的武力究竟有多强,也想要借此机会好好看看,同时也想见识见识白道生那位圣门传人的武学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杨素见白道生竟然想要与张浪比武,不禁面露犹豫之色。
白道生又道:“如果张大将军不敢应战,小侄绝对不敢勉强。”
杨素笑了笑,看向张浪,问道:“张浪,白道生向你挑战,你怎么说?”
张浪回到大堂中央,抱拳道:“既然有人挑战,末将岂有不应战的道理。就当是为越公寿宴助兴吧。”
杨素大声赞道:“好!不愧是我杨素的门生!”顿了顿,又警告两人道:“不过你二人只可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白道生抱拳道:“越公请宽心,小侄绝不会伤了张大将军!”白道生说出这番话,俨然胜券在握,张浪败局已定。贺若弼看了一眼张浪又看了一眼白道生,面上流露出了担忧之色。贺若弼出生于金刚宗,属于圣门旁支,对于圣门的底蕴还是知道一些的,就他所知,圣门底蕴可谓深不可测,那白道生身为圣门传人,武学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实在难以预料!张兄弟虽然一身武艺也是罕有敌手,可是对上那白道生究竟能否取胜实在是难说得很啊!贺若弼打定了主意,如果情况不对,自己便立刻下场解斗,总不能让张兄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丑了。
白道生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模样,傲然看着张浪,道:“今日是越公寿诞,不宜动刀剑,我们便空手较量吧。放心,我是不会伤了你的。”
张浪笑道:“那可真要谢谢你了!”说着右手手掌并拢成掌刀。
“等一下!”一声大喝突然传来。众人吓了一跳,不由得循声看去,只见杨玄感捧着两碗酒走到了厅中,笑着对两人道:“两位先干了这碗酒再比试不迟。”
张浪接过杨玄感递来的酒碗一仰头干了,众人只感到张浪豪气干云,许多人禁不住叫起好来;那白道生不善饮酒,却不愿向张浪示弱,也接过酒碗像张浪那样仰头干了,却感到咽喉火烧一般,整个人立时摇摇欲坠起来,赶紧运起功法,那醉意瞬间便冰消瓦解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