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胶着
女郎斥道;“谁跟你有缘。”随即便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却停下脚步,回转头来道:“我叫魏嫣然,记住了,将来取你性命的便是我。”说完便飘然而去。张浪叫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应了。
张浪叹了口气,试着坐起来,只感到浑身疼痛,不过感觉还不算太坏。感觉那些伤口上清清凉凉的,不由的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上半身光着,而且伤口处竟然都上了伤药。张浪登时想到了魏嫣然,难道竟然是她给我上的药?想到她那纤纤玉手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情景,不由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摇了摇头,自嘲似的道:“做白日梦吧!她把我当成大仇人,想杀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我看最多是她让手下那些五大三粗的臭男人给我上药的。”
言念至此,想到那些大男人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摇头不去想了。
张浪从铺着稻草的床铺上下来,朝外面看去
,只见艳阳当空,也不知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
张浪感觉自己的伤势还比较重,便决定暂时还呆在这里养伤,等恢复一些之后再返回部队。这时,张浪发现,茅屋中竟然准备了清水和粮食,足够他五六天食用的了。张浪不禁感动起来,但随即又想,那妖女不过是怕我死在别人手里,所以才会如此。就好比养猪养鸭似的,那些猪啊鸭啊,迟早还不是要挨上那一刀。一念至此,不禁苦笑起来。
张浪在茅屋里暂住养伤,同时修炼盘古心诀。几天下来,不仅伤势好了大半,而且他发现功力似乎还提升了一些。
这天一大早,张浪带上了一些干粮和清水离开了茅屋,辨别了一下方向,朝西北方向而去。
两天之后,张浪翻过一道丘陵,只见苍梧城出现在眼前了。然而令张浪感到吃惊的是,原本驻扎在苍梧城外的隋朝大军竟然已经不见,只留下一片空空如也十分狼藉的营地。张浪禁不住心中惊道:“难道我军打败了?!这怎么可能?!”不过一想到当日那段锐锋如风似电的可怕攻击景象,却又感到这似乎
也不是不可能的。
张浪想了想,决定继续向北走,找到己方的人再说。张浪向北走了一天时间,来到九嶷山下。只见山下一座巨大的军营背靠着九嶷山而建,军营中气象严整,高高飘扬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隋’字。张浪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感到己方大军就算吃了亏,情况应该也不是很严重。
张浪奔到大营的辕门外,辕门上的哨兵看见有一人来到,立刻喝道:“站住!来者何人?”周围的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对准了张浪。
张浪扬声道:“我是左骁卫将军张浪,快开门。”
众人听到张浪的名字,先是大吃一惊,随即都肃然起敬,一人急声叫道:“快去报告大帅,左骁卫张浪将军回来了!!”立刻就有人朝大帐那边奔去。
杨素等人正在大帐中议事,骤然接到报告说张浪回来了,个个感到难以置信,随即惊喜交加,纷纷奔出了大帐。看见一人大步走来,果然就是张浪,
个个激动不已,特别是贺若弼,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张浪,激动无限地道:“兄弟你回来!太好了!大哥找你不着还以为你已经死掉了!”原来当日当段锐锋率军退走之后,贺若弼便立刻派出人手寻找张浪,可是却从一个溃兵的口中得知他与段锐锋大战最后落水的消息。贺若弼不相信张浪就此死掉,立刻派斥候沿河流寻找,可是根本没有找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贺若弼等以为他已经身亡,伤心不已。
杨素走上前来,拍了拍张浪的肩膀,赞赏道:“干得好!以一己之力拖住了段锐锋精锐,此事如今说出来依旧令人热血沸腾啊!”这时贺若弼已经放开了张浪。
张浪朝杨素抱拳拜道:“大帅。”
杨素道:“若非你拖住了段锐锋大军,若弼所部必遭击溃,后果如何不堪设想!你可说是厥功至伟啊!”随即注意到张浪衣着狼狈,不禁好奇地问道:“听说你被击落急流,却是如何脱险的?”
张浪道:“末将重伤之际被一个神秘人物救起,她是一个女子,叫做魏嫣然。”
杨素一愣,哈哈笑道:“是她啊。”随即点头道:“她奉命来岭南执行任务,能救下张将军,可真是巧了啊!”随即道:“张将军死里逃生,身体想必还十分虚弱,这就回去军营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暂时不必过问。”张浪抱拳谢过,随即向众人告辞回自己的军营去了。当张浪回到自己军营的时候,自然又引发了一阵骚动,这里就不细说了。
当天晚上,张浪在自己的大帐中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熟牛肉,赵旭在一旁频频给张浪斟酒服侍着他。张浪只感到还是这样的日子好啊,能不拼命还是不要拼命的好。隋军军纪严明,征战之时军中向来不许饮酒,违者严惩,不过张浪立下大功又刚刚重伤归来,因此杨素特别特许张浪可以在军营中饮酒,不受军规制约。
张浪放下酒碗,问道:“如今战局如何?”
赵旭叹了口气,拿起酒坛给张浪斟满了酒,道:“那段锐锋真是厉害,在那日交战之后便突然又失去了踪迹。随后段锐锋神出鬼没,忽而出现在东边忽而出现在西边,我军一日数十警,被他弄得人心惶
惶疲惫不堪。大帅担心被段锐锋所趁,于是就放弃攻打苍梧城,大军退到了九嶷山下。”
张浪恩了一声,面露思忖之色,喝了口酒,又问道:“双方这几天有没有交战?我军损失如何?”
赵旭道:“这几日大规模交战倒是没有,小规模厮杀却从没断过。至于损失,嗯,主要就是当日我军遭到伏击时损失了不少,听说死伤了三万余人,我们五个军府五千余人,死伤了一千五百余人。”
张浪思忖着点了点头。随即放下了这所有的事情,畅快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