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底的尸体了。”
然而,当我的话说完,在场的众人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发笑,只见大家一个个尽皆表情严肃的望着我,而且他们同时也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好像是因为我说的话引起了他们的不适。但我也并没有说什么冒犯的话语,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呢?我刚想再说点什么,哪知众人尽皆无声的散去,只剩下三个老农驻守在镇口的岸边,似乎在等候着将要归家的人。
忽然被人这么不待见,却是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不禁有些坐立不安,忙走上前,向着先前那个和我交谈的老农抱拳一礼,并再次客气的问道:“敢问老人家,是不是在下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大家不高兴了?还是…”
“小兄弟,你没有说错什么话,只是我们川梅镇要有祸事发生了,所以大家才会不怎么开心!”老农的语速不快不慢,倒是依旧遵循着礼数。此地人,虽说身在世外,没想到竟是带着如此浓厚的诗书气
息,实在是让人倍感意外。反倒是外界的孔孟之道盛行,却很少有几个真正侵染“知书达理”四字的人。
“祸事?难道说在下会给川梅镇带来祸事?”
“那倒不是,但也有一些关联。小兄弟,你不明白,我们异岐族和彀人族千百年来势同水火,而彀人族茹毛饮血,残暴不仁,每每试图将我们异岐族全族尽灭。然而,我们异岐族人奋力反抗,也因为有着许多能人异士的出现,在关键时刻,击退了彀人族,从而和彀人族约定止战。”老农神色淡定的望着清水河外的另一边,而从川梅镇这边看着外面,却没有任何遮挡,就连惊慌失措的晏流生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过了好一会儿,老农才继续说道:“但止战的条件,就是互不相犯,我们异岐族人永远不能踏入密林半步,而彀人族也永远不会侵犯弱水一毫。”
“这么说,是因为袁先生破例进入密林搭救我们,从而撕破了你们异岐族和彀人族之间的约定?我,我明白了!”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之中
,莫名的有些难受。没想到那件救人的事情背后,竟然牵连着整个川梅镇的安危,若是知道这样,真不该让袁解衣出现在密林之中。可惜,那时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我的预判范围。
老农的淳朴,让我甚至有了几分罪恶感,这里的人,他们的笑声是那么的纯真,是那么的纯净,似乎本身他们并不会所谓的防备的,但是无奈陷入与彀人族的世代争斗,让他们不得不学会自保的能力。
“小兄弟不要自责,不是你们的错。就算没有袁先生,我们异岐族的每一个人遇到那种情况,也不会不施以援手,救你们是天意,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但彀人族即将蔓延而来的祸事,我们也必须要严肃对待,这或许就是我们异岐族人的宿命。”老农竟是回过头来向我宽慰,继而,老农像是收拾好了心情,微笑着望着对面的晏流生说道:“你的同伴似乎对弱水异常的恐惧,但他也似乎不想放弃你这个同伴,但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否能够进入川梅镇,就看他的造化喽!”
我抬起头,但见对岸的晏流生正急切的对着弱水大声呼喊着。可我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看着他的嘴巴时不时的张得老大…“老人家,为什么我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难道是因为罩天阵的原因?隔绝了声音的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