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流生继而又嘀咕道:“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那袁解衣,到底看看谁的相术更厉害!我观天象,明日天色就会放晴,我们乘船路过岩河对岸的多婆崖便下船,毕竟这渡口不是往川梅镇去的,而是往下游去的,我们只能在中途下船,找到多婆崖,再一路往群山深处找寻,必定能够找到那川梅镇!”
“多婆崖,为什么是多婆崖?按理说你也没去过川梅镇,怎么就断定我们一定要从多婆崖下船呢?”我皱了皱眉头。
“我也是听一个进过山的老者说的,他是打渔的渔夫,曾误入过川梅镇,但怎么出来的却不知道,只是知道大概的路线,必经那多婆崖!”晏流生回想了一下,又说:“而且过了多婆崖,还要走什么九
曲道,九曲道一重山一重水,且山险水恶,可谓是穷山恶水之地。还有,那多婆崖,曾还有个说法,说曾经有个叫多婆的老太太,他的儿子外出打渔,淹死在多婆崖下,多婆求人打捞她儿子的尸骨,却无人敢去。”
“然后呢?”我忙追问道。
晏流生想了想又说:“那多婆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河水湍急,她更是下不了河,于是她每天都到九宫山上求山神老爷,求了整整三年。山神老爷被她的诚心感动,化梦告诉她,让她到五座山的山顶,各取一把露水草,所谓露水草,就是沾了露水的草,而且只能在天黑以后上山,更不能提前上山在山上过夜等候。五座山的山顶,便是可以取五把露水草,编制成一双草鞋。只要穿上这双草鞋,入水不沉,更不会被激流冲走。多婆就按照山神老爷的吩咐,用五座山上的露水草编制成了一双草鞋,果然在河面上行走如履平地,把她儿子的尸骨捡了回去,葬在
家门口。然后就穿着草鞋消失了踪迹,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有人说,多婆成了神仙,但也有人说,多婆是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她孩子的尸骨,但众说纷纭,具体是如何,谁也不知道。”晏流生说到这里,接着又说道:“因为那多婆崖下的水流,隔三差五的就会莫名的出现激流漩涡,再加上山壁陡峭凶险,很多人不敢靠近,后来就更没人敢往多婆崖下去了。而久而久之,那个山崖,就被传成了多婆崖,以多婆之名,命名了那座山崖。”
“既然无人敢去,凭什么渡船就一定会送我们到多婆崖下呢?”我当即想到一个甚为棘手的问题。
“跳水呗,你还等着人家把你送到岸边?别想了!”
晏流生摆了摆手,并随口嘀咕道:“好在我的行李不多,且已做了防水措施,没什么可担心的…”
“额!你怎么不早说?我这一堆东西呢!”我当即把包袱拿了出来,现在我要背两个包袱和一把剑,一个包袱装法器,一个包袱装衣物。再加上一把剑,行李不可谓不多,而我需要用油纸将重要的物件都包裹起来,好在这一行的路上也多有准备。待我一一准备妥当,外面的夜色早已深沉。听着外面逐渐变小的雨声,我暗自呢喃道:“晏流生不愧是晏流生,说得还真准,明天兴许真的不下雨了,那我们就能前往川梅镇了!”
但听晏流生刚才的话,似乎要去川梅镇并不是很容易。先是多婆崖,尔后是九曲道,穷山恶水…真不知道那川梅镇的真容到底是什么样,居然还会有一群老百姓生活在其中,如同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可到底是不是桃源,就不得而知了,我对这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