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是一步

离开六扇门，沈初九首先想的不是如何查案，而是贺芷芄今后住在何处。总不能让芷芄姑娘也住在首辅大人家吧？万一首辅大人误以为我们是夫妻，安排我们住在同一间房...他不由得咽下一口苦水。

只是他人生地不熟，想要安排贺芷芄的住所却无能为力，只好说道：“芷芄姑娘，你晚上还是回来住在这里...是吧？”

贺芷芄面无表情地说道：“师父会跟首辅大人打个招呼，我也住在首辅大人府上。”

沈初九闻之，立时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贺芷芄极不喜欢他的反应，当即瞪大双眼，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初九领教过贺芷芄的武功和脾气，赶忙让自己镇定下来，一边说道：“没...没...我在想案子。”

贺芷芄冷冷一哼，“查到哪了？”

沈初九装出思索的模样，“我昨天才入京城，到现在只不过了解了大致情况...倒不如说说你们有无发现？”

贺芷芄原本不愿说话，但想到许黎明要她听沈初九的话，便答道：“我们六扇门只负责缉捕江湖人士，还有一些东厂、锦衣卫无法解决的官员也会交给我们，对于宫内之事，实在了解不多。不过我倒是听说负责给恭妃娘娘送饭的宫女在恭妃娘娘仙逝后曾与大皇子的伴读在深夜碰过面。”

沈初九立时双眉一紧，“折花和王安？他们可有说什么？”

贺芷芄摇摇头，“离得太远，没有听见。”

沈初九又问道：“那他们是在哪里碰的面，可有做什么？”

贺芷芄答道：“在钟粹宫之外，两人只是碰了一面，不一会便分开了。”

沈初九想了想，又问道：“他们具体是在哪个时间碰的面，你还记得吗？”

贺芷芄答道：“恭妃娘娘仙逝的当晚，约莫子时左右。”

贺芷芄口中“恭妃娘娘仙逝的当晚”，应是恭妃的死被发现的那天，为何折花会和王安碰面？他们究竟说了什么？想到这里，沈初九立时迈开步子向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