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姓宦官答道:“一如往常。”
沈初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掏出手帕捂住口鼻,而后
推开门走了进去。一个时辰前进入西厢,他已将屋内情状细细看过,这次进入屋内,他要确认一件事。
正如他推想的那般,屋内各处俱是安静平整,唯有两处留有脚印,一处脚印自门口起直至西墙,是他自己留下的,另一处脚印则是自门口到仙地的那一条直线上,他数了数,脚印正好两对,想来正是清理尸体时留下的。如此可以断定,王安的确不曾进入此处。
那么恭妃的死和王安刺杀大皇子究竟有何关联,还是说,纯粹是自己多想了,这两件事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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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接近午时了。沈初九告别周姓宦官与小橙子,独自一人出宫而去。
正是春季,蛰伏了一个冬天的花鸟虫兽遵循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开始寻找配偶。男女亦不例外。外城的街道上此起彼伏的是女子的吆喝声,“公子,来玩啊!”无论荷包是鼓是扁,那些个蠢蠢欲动的男子皆是转头望了一眼,贪婪的目光恨不能撕破正招手吆喝的女人。
沈初九却是充耳不闻,双手笼袖兀自走着,心中想到:依据郑贵妃所言,王安自成为伴读之后便始终在钟粹宫陪伴大皇子
,偶尔外出也是为了拜见陈公公,那究竟是谁逼迫他去杀害大皇子,难道真的是陈公公?可大皇子身死与陈公公有什么好处?还是说,王安外出之时瞒着众人偷偷去见了另外的人?又或者有没有可能,有人写信给王安,要他去杀害大皇子,不然那人便要拿陈公公开刀,王安为了保全陈公公,不得不趁夜摸入大皇子寝宫?
有无数的可能和猜想,却没有丝毫的证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沈初九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发现自己在一家酒楼门外。
“来必醉...进入这家酒馆必会喝醉吗?”
沈初九心中想到:倘使能喝醉倒也不错,兴许在醉意朦胧之中我能想到什么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