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既然刘上进的嫌疑已经排除,那么眼下嫌疑最大的便是刘家三少爷,刘金银,至于刘金银说前天下午在城东刘寡妇家,又说手上的伤是刘寡妇咬的,真实情况如何,去城东调查一番便知。
翌日一早,沈初九去了城东,向邻里打听之后方得知刘寡妇住在长榴巷,只是不知为何,那人笑得很是玩味。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向长榴巷走去。
靠近城墙的长榴巷与玉华街、福寿街无法相比,玉华街、福寿街青石铺地,街面整洁,道路两旁房屋林立,而长榴巷的地面却是坑坑洼洼的,铺在地面上的青石早已碎得不成样子,东一块西一块嵌在黄土之中。
沈初九想到:刘寡妇独身一人,自也没有能力赚大钱,想来只有住在如此环境之下受苦了。
依着邻里的指引,他来到了一栋屋子之前,看那屋子孤伶伶地立在空地,想来刘寡妇的名声并不太好,为了防止自家汉子与刘寡妇沾染干系,妇女们纷纷搬离了此地。
他走到门前,抬手轻轻拍门,半晌之后才有人应道
:“谁呀!”听那声音迷迷糊糊的,却柔中带媚,清中带妖,不知刘寡妇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他应道:“在下姓沈名初九,是县衙的捕头,有事想请问刘姐。”
女人最喜欢别人夸她年轻,刘寡妇听说过沈捕头,知晓沈捕头不过一十六岁,而她已三十出头,照理说来已可以当沈初九的阿姨了,而门外的少年却开口称呼“刘姐”。刘寡妇不禁心头一喜,笑声霎时自门缝间传了出去,“咯咯咯...沈捕头请稍等。”
沈初九便耐心等在门外。过不片刻,门打开了,一位女子出现在他眼前,他吓得立时别过头,同时后撤了好几步,因后撤过急,他甚至险些摔倒。倒不是那女子长得如何可怖,刘寡妇虽已三十余岁,脸上皮肤依旧白嫩如剥了壳的鸡蛋,一双桃花眼秋波泛滥,加上笔挺小鼻、樱桃小嘴,端的是国色天香,可伊人却是衣衫不整、香肩外露,沈初九这才别过头去。
刘寡妇立时耸下了嘴角,扁着嘴竟是撒娇道:“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沈初九不敢转回脑袋,只是说道:“天寒地冻,刘姐小心着凉。”
刘寡妇哼了一声,抓住衣领随手一扯,嗔道:“好
啦,我穿好了,不会感冒了。”
沈初九一点一点地转回脑袋,余光瞥见刘寡妇已将衣服穿正了,这才面向刘寡妇,略一拱手,“大清早的前来打扰,实在抱歉。”
刘寡妇扁着嘴哼了一声,转身向屋内走去,“外头冷,进来说话吧。”
沈初九踌躇不决,左右张望一阵,竟见到好几名男子藏在暗处,想来只要自己进到屋内,那几名男子便会悄声潜到四周,从窗口偷窥屋内春光。他连忙说道:“刘姐,穿暖了衣服请快些出来,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屋内传来了刘寡妇慵懒的声音,“啊,被窝真暖和。”
沈初九明白刘寡妇是不肯出来。他转头又打量了一圈四周,藏在暗处的男子竟多了好几名。天大地大,查案最大,他咬咬牙,只得迈动双腿。进屋之后他没有关门,一来,若是有了情况好方便逃跑,二来,房屋大门洞开,便是在告诉屋外的人,自己进屋并非为了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
屋内,刘寡妇的的确确已躺回了被窝之中。她背对门口面朝墙壁,身上的外衣早已褪去了,此时仅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