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忽地皱了双眉,“是二少爷和二夫人一起去的?”
管家见得他神情变化,登时有些紧张,连连点头。
沈初九问道:“二少爷是二夫人的孩子吗?”
管家道:“是,二少爷是二夫人唯一的孩子。二少爷很懂事很孝顺,从来不敢和二夫人顶嘴,平日里对下人也很和气,下人们都可喜欢二少爷了。”
沈初九问道:“这么说来,昨天驾车去苏州的是二
少爷吗?”
管家道:“是的。原本二夫人打算请一位车夫,二少爷突发奇想,说想亲自驾车。”
案情逐渐明朗了,又似乎并不那么明朗,线索和疑云缠在一起,隐隐约约看不真切。沈初九坐在那里凝神苦思,管家虽然心有疑问,不敢打扰,只能望着沈初九干着急。
过得许久,沈初九才回过神。他站起了身子,因对方蛮横无礼远非君子贤人,他便没有抱拳或者是行礼,只是站着说道:“多谢管家解惑,我知道了。”
管家也站起了身子。虽然不知道谁死了,可毕竟这件事与自己有所牵连,眼见着沈初九要走了,尽管胆战心惊,他仍是问道:“捕头大人...我...我不用去牢里吧?”
沈初九冷冷一笑,“用不用去牢里还得看你的表现。”
“表现”这两个字在世俗之人眼里便代表着钱财,耳听捕头说“看你的表现”,管家立时从袖中掏出一
叠银票,捧在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
沈初九见此,双眉登时拧在一起。
管家以为他是嫌弃银票太少,忙将怀中的银票也掏了出来,堆在一起向沈初九递去。从袖中抽出来的一叠银票约莫两百两,从怀中掏出来的约莫一千两百两,为了保全性命,他可是将全部家当都送出去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初九知晓管家与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他也懒得解释那么多,只是淡淡说道:“只要你不把今天我和你的谈话传出去,我就不会抓你去牢里。”
管家全没料到所谓的表现竟是这般简单,当即便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