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身前,拱手一揖,说道:“初九见过郝前辈。”
郝个秋仍是低头观察着,一边向他招了招手,“来,来看看,这是我昨晚捉来的两只蛐蛐。你知道十一月的蛐蛐有多难捉吗?快看快看,它们打起来了!”
沈初九赶忙伸长脖子向那蛐蛐罐看去,罐中果然有两只差不多大小的蛐蛐,左边的一只壳甲油光发亮,肉体强健,一看便知状态奇佳,右边的一只相较之下有些干瘪,连尾须都弯弯的。他不禁想到:看来右边的这只必败无疑。
看罐中的那两只蛐蛐,左边的那只不断接近另一只,用长有尖刺的前脚去踢蹬,用长着利齿的口器去撕咬,右边的那一只却是不住闪躲,唯恐丧命于木罐之中。右边的那只蛐蛐虽说肉体干瘪,躲避的功夫倒是一流,左避右闪,挪腾飞越无所不能。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左边那只肉体强健的蛐蛐没能伤到肉体干瘪的蛐蛐一毫,自己却反而有些累了,行动逐渐迟缓,尽管如此,它仍是不断地去接近,去撕咬,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那只只知道躲闪的蛐蛐忽然纵身一跃,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只肉体强健的蛐蛐竟仰面躺在
罐内一动不动了。
沈初九看得目瞪口呆。他本以为那只干瘪的蛐蛐必败无疑,哪里知道,那只强健的蛐蛐占了那么长时间的上风,最后仍是败下阵来,并且丢掉了性命。
郝个秋笑了,提手握住蛐蛐罐拿到身前,随后一翻,罐中的两只蛐蛐便掉了下去。其中一只已经死了,另一只仍是活的,他并不在意,只是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沈初九细细回味了方才蛐蛐的打斗,而后答道:“不能以外表去评定一只蛐蛐。”
郝个秋点了点头,“还有呢?”
沈初九又道:“锋芒毕露的不一定本领高强,低调内敛的不一定柔弱好欺。”
郝个秋啧啧了两声,“我问的是你从两只蛐蛐的打斗中悟出了什么武学道理,你怎么给我讲起人生道理了?”
沈初九“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了。
郝个秋道:“不过你说的这两点,也可以归纳到武学上来,刚才你看到了,那只肉体强健的蛐蛐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