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捕快之中很是显眼,我还记得那天一帮捕快去捉我,只有他,无论受伤再重都会爬起来。”
沈初九也记得徐茂才的铮铮铁骨,“徐大哥怎么了?”
郝个秋说道:“他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说以你的性子不会求我护送两位学生进京考试,反而会向知县自告奋勇,请求亲自护送两位学生进京。”
沈初九点了点头,“是。”
郝个秋继续说道:“所以他求我教你几招厉害些的武功,似乎是怕我不肯答应,众目睽睽之下,他竟跪倒在地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要让徐茂才这等铁汉跪下磕头,那是何等的艰难!而徐茂才却为了自己,在众人面前给郝个秋磕了三个响头!一时之间,沈初九心中五味陈杂。
郝个秋却笑了,“他这三个头是白磕了,无论他给不给我磕头,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会教你几招,能领悟多少,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多谢郝前辈!”沈初九登时站起,双手捧着酒
杯高高举起,而后仰脖一饮而尽。待他喝完之后,郝个秋向他招了招手,意示他坐下,他便坐下了,郝个秋又说道:“我今天来,是因为碰到了徐茂才,可来这里的真正原因,却不是为了跟你说这个。”
沈初九疑道:“还有什么?”
沉默片刻,郝个秋抬头看向沈初九,眼神颇为复杂,“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知县原本的目的,便是要你亲自护送两位学生进京?”
沈初九一愣,满头雾水,“...郝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个秋无奈地摇了摇头,“白天的教训,你给忘得一干二净。”
沈初九立时想起了白天的心肝俱碎,还有知晓真相之后,对郝个秋的感激如潮。他将往事细细想来,登时明白了大概,“郝前辈的意思是...知县大人正是那城府深厚之人?”
郝个秋点点头,“极有可能。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晓,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凡事往深处去想,还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知道,白天的
那个局仅仅是你看到的那般,又或许,我此时前来又是为了布什么局?比如,我在你方才喝的酒水之中下了药?”
沈初九双目顿扩,赶忙一手掐住喉咙,另一只手则要伸入嘴中,郝个秋忽的哈哈大笑,“傻...真的傻。好了,不逗你了,方才我说的所有话中,只有最后一句是骗你的。你很单纯,也很真诚,我很喜欢和你这样的人相处,轻松且自在。酒喝过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明日起开始教你招法套路,就在你家后院,一来,不至于被别人偷学了去,二来,也省得你的两位夫人成天挂念。”
沈初九忙站起,朝郝个秋深深一揖,“多谢郝前辈。”当他直起身子,屋内已不见了郝个秋的人影。他情不自禁叹感慨道,“郝前辈的武功实在是高,来无影去无踪。”
吴依凡扁着嘴,看傻子一般看向他,“初九,郝前辈是一步一步走出去的...是你弯腰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