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依凡哧哧地笑着,笑过一会,见沈初九仍在哀嚎,便有些不耐烦了,抬手重重拍在沈初九胸口,叫道:“别装了!昨天晚上那么有劲,过了一晚就不行了?!快点起来,吃完早饭赶紧去找郝前辈习武!我每天要保护你们两个,很累的!”
沈初九立时止了哀嚎,应了一声“好”,然后坐起身子。
景凤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的关系竟这般好了。虽然嘴里说着不介意,可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不希望爱人的胸膛只有自己一人能够依靠?然苍天无情,给了她千疮百孔的前半生,她虽然心中略有酸楚苦涩,可更多的是开心和甜蜜,毕竟家庭美满和谐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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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龙村,钓鱼亭,栈桥之前的岸边。这些日子以来总有两个人在那里,一个人悠然自得如在自家后院散
步,另一个人则是摸爬打滚,一天下来不知道要摔倒几次。
有时候沈初九好好地在那扎着马步,郝个秋走去一掌推在沈初九肩膀,沈初九便惨呼着向后倒下;
有时候沈初九好好地在那扎着马步,郝个秋走去用脚尖踢向沈初九的腘窝,沈初九便哀嚎着向前倒下;
直到后来,沈初九的下盘很稳,任郝个秋横推正顶,扎在原地不动如山。
再往后,除了马步之外便开始开筋骨了,这比扎马步还要令沈初九痛苦。沈初九和郝个秋背靠着背,他们的双腿伸直打开,四只脚两两绑在一起,每当郝个秋用力收腿时,他总觉得自己的两条腿要被生生扯下来了。
两个月的时间,沈初九脚踝上的青筋已如同长大的青虫,潜伏在踝骨附近的皮肤底下。跳跃奔跑之时,他只觉得身轻如燕,一步跨出可达七尺之远,连着狂奔数里,竟是脸不红心不跳。
筋骨越强,打雷下雨也是越强,十月初,景凤又有
了身孕。
已是十一月初,离十二月还有一个月。
天已有些冷了,想起郝个秋仍是穿着短衣短裤,沈初九出门前带上了一套棉衣,一边走向孝龙村钓鱼亭一边想着:这两个月始终在练习基本功,再有一个月郝前辈便要走了,那么今日是不是该教我武功了?
来到栈桥前,四周地上的野草俱已枯萎了,太湖边上的柳树也是光秃秃的,不见丝毫生机。以往的这个时候,郝个秋会坐在钓鱼亭内,手里握着一根钓竿钓鱼,而今日,钓鱼亭内却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