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的沈捕头
宋玉在《九辩》里说:“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坐在二堂内屋的乐宇达深感如此。悲哉,秋之为气也!吴县之大善先后而去,倘若年底再来一场漫天大雪,还有谁能帮自己分忧解难!
想到这里,他不禁重重叹了口气,再也没有心思看书了。他索性将书合上,望着桌前笔挂上的三支狼毫怔怔出神。
忽有书吏来报:“大人,沈捕头求见。”
听沈初九求见,他的双眼登时绽放光芒,忙道:“快请!”
过得片刻,沈初九进到内屋,拱起双手深深一揖:“初九见过大人!”
乐宇达站起身,快步去到他身旁握住他的双手,两眼殷殷切切地注视着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初九,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沈初九面容惨淡,摇了摇头。
“哎。”乐宇达知晓会是如此答案。他叹了口气,背过身缓步走向公案,“坐下说吧,找我所为何事。”
沈初九目送乐宇达坐下之后,自己才到下首就坐,“初九此次前来有两件事要与大人告之。”
乐宇达道:“说吧。”
沈初九道:“不知徐大哥他们有无来报,今日孝龙村来了一名江湖人士,在钓鱼亭祭拜,现下被关在地牢之中。”
“哦?”乐宇达倏地站起,“记得陈大夫说,江湖之中武功高强者可于数丈之外射银针取人性命!”
沈初九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多半是要自己将罪名安在那豹眼男子的身上,以此了结此案。可那豹眼男子武功之高,以县衙的捕快根本奈何不了他,况且自己答应了他,待查明真相便放他出去,如何能够胡乱定他罪名?他摇了摇头,“那男子武功奇高,快班所有捕快一涌而上,只眨眼的工夫便全败了,若不是他
手下留情,县衙只怕要没有捕快了。”
乐宇达吃了一惊,“功夫如此之强...那你是如何将他关入地牢的?”
沈初九道:“那男子颇重义气,我便是从义气出发,要那男子乖乖住在地牢。”
“哦。”乐宇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你觉得,那男子是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