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之死
苏东坡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宵一刻值不值千金,沈初九不知道,不过难熬却是真的。整整一个晚上,他都被勒令躺在床上,权当标本,供两位新娘“格物致知”。
于是他第二天起得很晚。当他艰难坐起身子时,景凤恰好端了一碗瘦肉粥进来。景凤见他醒了,将粥放在桌上,而后来到床边扶着他坐起,轻声说道:“沈...夫君,徐大哥来了,在书房等着。我看他面色不大好,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沈初九尚未完全清醒,呆楞着点了点头。他下了床去到桌边坐下,握起勺子舀了半勺瘦肉粥,送进嘴巴前却猛然想起了什么,勺子便停在半空。思索片刻,他转头望向景凤问道:“你刚叫我什么?”
景凤正在收拾床笫,听他问话,霎时红了脸。她缓缓直起身子,含情脉脉地望着沈初九,轻声说道:“夫君...”
沈初九仍是一脸呆愣,“什么?”
景凤知晓他是故意戏弄自己,两眼一扩,嗔怒道:“夫君!”
“哎!”沈初九这才大笑着应了一声。他将勺子放回碗中,双手捧起碗一口气喝完瘦肉粥,随后起身去到床边平举起双手,大声道:“替夫君穿衣!”
景凤仍是脸颊通红,白了他一眼又一拳捶在他肩膀,“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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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才在书房等了不少时候,虽然心急,倒也没有去卧房找沈初九。毕竟沈初九好不容易成了亲,又年轻气盛,新婚之夜定会多多折腾。他只是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偶尔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籍,随意翻过几页便放回书架。
不知过了多久,沈初九进来了,走到徐茂才身前略一拱手,“徐大哥,你怎么来了?”
徐茂才的神情登时严峻起来,又有些愧疚。他拱手抱拳轻声说道:“沈捕头昨日才成亲,按理说属下今
日不该来打扰。”
沈初九摆了摆手意示他不用往心里去,淡然问道:“出什么事了。”
徐茂才放下手,凑到沈初九耳边低声说道:“还记得昨天傍晚来过的来仪楼的秦妈妈吗,她死了。”
沈初九一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徐茂才低声说道:“今天来仪楼有人跑到县衙报告,说秦妈妈吊死在了来仪楼后院。”
沈初九问道:“知县大人知道这件事吗?”
徐茂才点了点头,“知道。”
沈初九道:“大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