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喊,那郎中溜得越快,到最后,索性逃命那般跑了。
“唉!”知县无奈之下,右手握拳重重砸在公案。毕竟手是肉做的,他又没练过什么绝世武功,这一拳下去,右拳生疼,只是柳岁寒的事更让他伤脑,肉体的疼痛便不那么明显了。
眼见柳岁寒已然昏厥,若是再不就医,必然凶多吉少,沈初九抱着柳岁寒朝知县喊道:“大人,柳大哥还有气在!既然我已经证明柳大哥不是杀人凶手,可否背着他出去寻找郎中?”
知县这才回过了神,赶忙下堂,帮着沈初九背上柳岁寒。两人急急冲了出去。
知县一走,那些个仍旧围在大堂之外的百姓便立时炸了锅,你一句,我一句,没人讨论柳岁寒是否果真
是杀人凶手,他们在意的是柳岁寒会不会死。
“我看柳岁寒死定了啊,头撞在梁柱,哪有不死的?”
“我看未必,柳岁寒被关在牢里那么些天,加上他原本就体弱,就算流了血,也可能仅仅是皮外伤。”
“说实话,我倒希望柳岁寒能活下来,他爹娘死得那么惨,要是连他也这样死了,老天未免不公。”
青衫儒士摇了摇头,望向公堂,见自己的爱书还在堂中,便准备走去拾起。
忽冲出两名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学生拦在他身前,大叫道:“你刚才说谁不知非礼勿言?”
青衫儒士哼了一声,不愿搭理他们,从他们二人之间撞开,大步前行。
那两名学生吃了瘪,自觉面上无光,迅速赶上青衫儒士,再次拦在他身前,有一人怒气冲冲地提起手指着他鼻子,才说了一句“姓顾的”,青衫儒士便抓住那根不可一世的手指反向用力一扳,伴着咔嚓一声脆响,手指的主人登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另一人则是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倒退。
青衫儒士用力将那手指甩开,双眼大扩,闷声喝道:“滚!”
那两名学生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开去。
青衫儒士大步迈入公堂。
知县虽然走了,主簿却是还在,眼见青衫儒士大摇大摆地走进公堂,当即有些恼怒。他没有惊堂木,便以手掌拍在案几,叫道:“大胆刁民,谁允许你走进来的!”
青衫儒士拱了拱手,毕恭毕敬道:“回大人,小民只是来捡回自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