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杀的。”
知县又惊又喜,还有些许的不相信,“那这件衣服怎么说?”
沈初九凝神望着那件血衣,问道:“大人,在您印象中,柳大哥身形如何?”
知县回忆片刻,即道:“柳岁寒身形削瘦如竹竿。”
沈初九点了点头,“你再看这件衣服,宽袖大领,不会是柳大哥的。”言毕,他伸出手捻了捻血衣,又道,“手感细腻柔和,这件衣服用料极为讲究,显然是上品,而柳大哥向来只穿粗衣。去年海教谕寿诞,柳大哥送了海教谕一条绸裤,据说攒了好久。”
“嗯,言之有理...”柳岁寒与海教谕的关系,知县是知道的。他点了点头,转头望向衣柜,“如此说来,这件血衣是凶手放进衣柜的?”
“嗯,极有可能。”沈初九的视线不曾离开血衣,自上而下,自左而右,细细检察,试图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知县再瞥了一眼血衣,已是喜上眉梢,“如此说来
,只要我们去门口找那两名捕快问一问便可知晓有谁曾进入这里,那人的嫌疑必定最大。”
一面检察完毕,并未发现什么线索,沈初九小心翼翼地将那血衣翻了个身,一边答道:“此举必定徒劳无功。”
“为什么?”知县渐渐收敛了笑容。
沈初九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将血衣检察完毕之后,才收起目光,长长叹了口气,“方才我想进来,门外的差大哥并未应许,如此足以说明他们恪尽职守,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会擅自放闲杂人等进来。”
知县点了点头,重新露出笑意,“贤侄果真心思缜密!”
沈初九牵强一笑:“大人过奖了。”
知县道:“如何,可有从这件血衣中发现什么?”
沈初九望向血衣,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上面没有其他的证据,不过能有这件血衣,至少能够证明凶手果真不是柳大哥。大人,这件血衣我就收着了,两天之后的堂审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知县点了点头,“嗯,收着吧,收好。”
“谢大人。”沈初九拱了拱手,将血衣整整齐齐叠成块后放入怀中,“我们再去其他房间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