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有些无奈,求助地望了一眼管家,管家给她使了一个眼神,她心领神会,提起纤纤玉手,替沈初九按拿肩膀。
沈初九一双鹰眼直视着管家,朗声说道:“多谢姑娘,沈某粗鄙,不习惯有人服侍,请去帮管家按拿吧!”
牡丹只得收了手,向后退了一步。她望向管家,委屈地要哭了。
眼见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管家没有搭理她,只是望着沈初九,说道:“沈公子,你已去过陈大老板家了?可见到陈大老板没?”
沈初九摇了摇头,“陈大老板贵人事忙,哪里有空见我。”
刘财富立刻接道:“正是正是,我家老爷也忙,今
日一早知县便亲自上门邀请我家老爷去县衙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我家老爷推脱不掉,只得去了。”
沈初九知晓刘员外明里暗里皆要压过真正当过员外的陈大老板,便只是微笑点头。
刘财富又道:“那么是陈宅管家接待你的吗?他说了什么?”
沈初九道:“陈宅管家不仅将当日发生之事悉数与我告之,还送了我一句话。”
刘财富登时有些紧张,盯着他急切问道:“送了你什么话?”
沈初九道:“他告诉我,凡发生的事,皆有其命数,我们不可抵挡,亦不可隐瞒,只要问心无愧即可。”
这句话当然不是陈宅管家送给他的,是他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他料想过会刘财富不会告以实情,便利用刘、陈两家的关系,走了一步妙棋:你们不是处处要与陈大老板争吗,现下陈大老板的人什么都坦白了,你们还敢有所隐瞒?
管家闻之,一边点着头,细细思考此话之意,过不片刻即豁然开朗,“得此点拨,令刘某人茅塞顿开啊!”他站起,向沈初九深深一揖,郎朗说道:“沈公子有何疑问,但说无妨,刘某人必定如实相告,绝不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