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则问道:“大师伯,究竟当年我爹是怎么死的?”
夏侯破沉吟了片刻,“你爹他不愧是大汉的好男儿,当年……”
就在这时,鼓乐齐鸣,夏侯破的声音被淹没在阵阵锣鼓、唢呐声中,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奏乐完毕,班超举起酒樽,当着众将士的面仰天祭告,“陈都护,王校尉,还有所有就义于此的汉家将士,我班超远赴西域二十余载戎马,今天终于可以手刃群丑,让你们含笑九泉啦!”念罢,将酒撒落黄沙,回头喝道:“来人,把焉耆王等人斩首!祭天!”
早有刽子手站在焉耆王等人的身后,喝了一口西域的烈酒,在鬼头刀上喷了一口,跟着手起刀落,三十颗人头齐刷刷滚落,鲜血洒在地上,众人齐声欢呼庆贺。唯有周天和夏侯破面色凝重,心中思潮起伏,难以平静。
接下来,班超下令,命人将焉耆、尉犁两国的国王首级用木匣盛了,送回洛阳,以大快全国。
第二天再次下令,兵发焉耆。
大队人马到了焉耆,汉军纵兵抢掠,一时间整个焉耆国,血雨腥风。汉军斩首五千余人,俘虏一万五千人,缴获牲畜三十余万头。其惨状与龟兹别无二致。
一切的一切,周天和夏侯破全都看在眼里,却又毫无办法。
叫周天不明白的是,大汉不是号称仁义治天下吗?为何班超还要下这样的命令?祸首已除,还不够,又要抢掠屠杀平民百姓,难道那些人真的该死?
夏侯破也只能一声长叹,“打仗就是这样,当年伊吾卢不也被人屠城?只不过这次输的是焉耆而已,换做是西域都护府失败,也是同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