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一边保护着阿曼,一边又要与敌人厮杀,着实非常凶险,但此刻他已经再无退路,反而比平时更加凶狠。
胜邪剑寒光烁烁,砍瓜切菜一般在人群里穿插往复,直杀得浑身上下如血人相似。阿曼就只有阵阵尖叫的份,哪里帮得上什么忙。
打着打着,陈瑜不禁觉得奇怪,怎么淳于炎口口声声说:这些人是三千铁甲近卫,可一个个全都是布衣、草鞋,手中的兵器,也无非是棍棒、猎叉之类的破烂玩意,他们的武艺与匈奴的铁甲近卫更是相去甚远,简直不堪一击,别说是三千人,这样的对手就算是三万,陈瑜又有何惧?
又杀了好一阵,三千近卫,几乎被陈瑜杀了个精光,
只剩下最后十几个人,可陈瑜这个时候再要杀人,那把胜邪宝剑却忽然失去光彩,再砍不动了。
陈瑜暗暗心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胜邪忽然失效?
两侧街道又是一阵马蹄声响,优留单于亲自骑马前来,马前绑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单于喝道:“陈瑜,你看看谁在这里?”
陈瑜定睛一看,只觉得魂飞天外,“娘!”
银萍骂道:“为了一个女子,你要和单于做对不成?”
陈瑜忙道:“娘…单于,你若敢伤我母,我必把你剥皮剜心,点了天灯!”
单于哈哈大笑:“你夺我妻,我杀你母,有何不可?”
陈瑜厉声道:“你不能杀,你…你还要仰仗呼衍将军,你杀了我娘,我师父定然与你势不两立!”
淳于炎这时笑道:“那又如何?呼衍洁远在鄯善,不可能知道此事,有朝一日,他重返朝堂,一样是身首异处,不用等他反叛了。陈瑜,现在的胜邪剑威力已失,是时候断送你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