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为了慕容倩却顾不得许多,大声道:“出使于阗,刻不容缓,我也知道此行吉凶难测,很可能是安排好的一个陷阱,但是我怕小倩坚持不了多久。她急需黑玉莲子膏疗伤。眼看翻过那条河,便是于阗境内,此时若再回去,你叫小倩怎么办?如果伯伯怕死,想这么退却,那死去的那些汉兵兄弟,漱清道长,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小倩和吴欲也白白为你受了重伤…”
班超眉头紧锁,犹豫了半晌,也不回答。
陈瑕又道:“我知道伯伯没什么对不起我们陈家,是我哥哥对不起你。但是还请看在我爹爹的份上,求西域都护府班超大人这就带我去于阗,我陈瑕对天发誓,势必保护大人周全。”
陈瑕把班伯伯的称呼改成了大人,意思就是说:此
事并非完全是为了私事,也是为了公事。
班超叹了一口气,但他的确是被陈瑜那一番凶神恶煞一样的杀戮,杀得怕了,见陈瑕如此,只好说道:“可你一人,能有多大的作为?当年我出使鄯善,也有三十六勇士保护,可如今除了你之外,他们两个全都…不堪大用啊。如果广德突然发难,你叫我如何是好?”
陈瑕道:“当年大人以三十六人收服鄯善,今天为何不能靠我收服于阗?”
班超摇头道:“当初计划缜密,就算我等身死,也有后援。那鄯善王色厉内荏,呼衍洁被擒,他就六神无主。可今天的于阗并非当年的鄯善,于阗距离西域都护府太远了…我们不可能有后援,这也姑且不论。那于阗击败莎车,方才建国,乃是靠反叛起家,于阗王广德,也绝非鄯善王那般软弱。见我等势孤,未必会投诚。”
“那可未必!”慕容倩却道:“他如果不软弱,又
怎么会投降匈奴?”慕容倩对西域各国都了如指掌,对于广德当然也十分了解,“大人,我倒是觉得,当初广德乃是不得已投靠匈奴,心中未必肯服气,所惧者无而非是圣火教派来的国师乌维图而已。按照陈瑜的计划,除掉乌维图就万事大吉。既然当初大人可以抓住呼衍洁,今天为何不能效仿当年,先除掉乌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