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倩冷笑道:“攻打呼衍洁,是我们鲜卑人冲锋陷阵,有什么死伤,也都是我们自己承担,而我们得到的粮草却出自从敌人,你不但一点损失也不可能有,还会从中捞取许多好处。任将军果然高明的很啊!”
任尚笑道:“其实击退呼衍洁,对整个西域的战局
,并无好处。如你所知,我的目的不是要消灭谁,攻打谁,而是拖住谁。呼衍洁撤走,可能就不会有源源不断的敌军,掉入我们预先设好的陷阱。而你向我借粮,也总要还的嘛。打与不打,其实主动权都在你们鲜卑,不在我大汉。战功就在眼前,如果我不取的话,那也不合道理。按照我的计策,你们可以得到粮草,而我大汉可以得到需要的军械,也不损失什么,又可为我大汉立威,击退呼衍洁,而不取其性命,迟早
他还会卷土重来,精绝这个陷阱也依旧在,这等于对你我双方都有利。相反,如果你投靠呼衍洁,非要把这件事弄得不可开交,那也无所谓。天下大势我想你也清楚,我天朝大国迟早会平定西域,你若倒戈,平定西域也无非是晚个一年半载罢了。”
慕容倩犹豫了一下,“将军说的不错,汉强,如果将来没有特别大的变故,的确会平定整个西域。不过有句话我得奉劝将军,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虽然大汉现在如日中天,但可能一个很小的事情,就会改变一切。凡事没有绝对,我鲜卑虽然尚未建国,但实力绝不容小觑,或许将来改变天下格局的,正是鲜卑也说不定。那就要看,汉人是否当我们是朋友了。”
任尚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赞道:“殿下不卑不亢,果然了得。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幸亏我们暂时还是朋友!否则,呵呵…”
二人相视而笑,其余的话已经不需要挑明,表面上任尚的话是在夸赞慕容倩,答应了这次临时的结盟,可其中却也暗含杀机。慕容倩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不可说破。
当天定下计议,慕容倩和陈瑕回转鲜卑的军营,找来众头领又商议此事的一些细节,一直忙到天黑。其间陈瑕想和慕容倩叙一叙离别之情,也不得空闲。
当晚任尚派人送来二十车粮食。说是一天的粮草,
可实际上慕容倩手底下两万多人,哪有一个能吃上饱饭?陈瑕的饭量大就更不用提。
慕容倩只好叫人把粮食熬成稀粥,分了下去。陈瑕咕嘟嘟灌了一肚子水,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饭碗,长吁短叹,“任尚不守信用,只给吃了个三分饱,明天哪有什么力气打架?”
慕容倩与他虽然还未成亲,可陈瑕却非要和她住在一起,鲜卑人也不讲那么多规矩,更何况二人早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