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鹿侯正色道:“我和陈瑕冒死前来相救,免得我们鲜卑人再度沦为奴隶,又怎么会残害自己的同胞骨肉?”
太罗嵇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的部落已经被屠戮殆尽,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难道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想对抗整个匈奴?”回头又看了一眼血奴,“就算加上一个黑大个,也不过蝼蚁之力!”
陈瑕解释道:“话不能这样说,小倩已经联合了辽西、辽东两个联盟,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心,有什么事做不到?”
蹋顿冷笑道:“我看是你舍不得驸马之位吧,我等在天山也算逍遥自在,何必要反抗匈奴?等到不老宫神殿建成,我们在匈奴也一样加官进爵,慕容广仰仗汉人,想要一统鲜卑,可结果是怎样的?最后他自己身死不说,还连累我等,慕容广在世之时,尚且解决不了鲜卑内部的纷争,更何况他的女儿,更何况你这个冒牌的驸马?”
陈瑕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太罗嵇道:“听闻独孤浑和慕容广就是你陈瑕所害,我们这些人是不认得汉字,不过护法大人淳于炎说,那几个字就是:‘杀人者陈瑕是也’!莫
非你现在前来是要自己称王?我们十九个头领都在这里,你诓我们来此,我看心怀叵测,定然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淳于炎的话岂能轻信?”陈瑕怒道,“他这个人,穷凶极恶…”
“淳于炎的话不可轻信,难道汉人的话就可以轻信?”蹋顿冷哼一声说道:“我们鲜卑联盟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汉人也不曾派过一兵一卒,我等皆在天山受苦,汉人理应来救,可结果实在令人大失所望啊,倒是独孤将军给我们指点了一条明路!”
陈瑕厉声道:“独孤离他已经亲口承认,是他自己下毒杀死了他的父亲,然后又联合淳于炎加害了慕容广。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说什么指点明路,分明是为了他的王位把所有族人推入火坑!”
投鹿侯补充道:“独孤离兵败河仓城,认罪伏诛,最后挥刀自刎而死,你们还提什么独孤将军,他分明是最大的反叛!”
“独孤…独孤将军死了?此事有谁可以证明?”蹋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