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殿下在的时候,他们还要反叛,如今殿下不在,就只有陈瑕一个外人,他们怎么肯答应?更何况,陈瑕是个汉人,他们…他们对汉人并无好感,当初他和殿下定亲之时,也是这些人极力反对的,我看这件事很难办的。”
投鹿侯微微一笑,“那些老顽固说的倒是大义凛然,实则全都是些摇摆不定之人,他们怎么想不用去管,这帮人能投靠匈奴,也能投靠大汉,难道认匈奴人做主人,就比汉人当头领好得多吗?此事我自有打算,不须担心!”
计议定下,陈瑕与众人有讨论具体细节,当晚休息一夜,次日晌午,便依计行事。
因为按照投鹿侯的观察,每天午时是放饭的时间,这个时候守卫最松懈,人也最少。毕竟陈瑕对于淳于炎并不了解,为了避免露出破绽,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进去,以防被人认出。
可是淳于炎习惯穿黄色僧衣,而耿珊海则是一身白袍,天山苦寒之地,一时间又哪里能找得到那样的衣服。尽管陈瑕易容术的确了得,但是也只能改换头脸
,旁人一看他的衣服,就会起疑。
好在陈瑕从典狱堂出来,换了身教徒的黑衣,便随便涂花了脸,画了个骷髅头,扮作一个典狱堂的普通教徒前来。
投鹿侯不无担心,“你不扮作护法恐怕那些守卫也不会听你的。如果有什么危险,最好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陈瑕笑道:“这你放心了,就算他们认出来,以我的轻功料想无碍。”
村中炊烟袅袅升起,陈瑕昂首阔步而行,有通天教的教徒远远地看到,便喊道:“来者何人,哪个部的?”
陈瑕哪知道什么“部”?既然画了骷髅面容,便随口答道:“典狱堂!”
守卫的教徒愣了一下,“典狱堂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