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瑕也没什么主意,只好听喜儿安排,按兵不动。过不多时,大队人马全都鱼贯入城。队伍的最末却用铁链拖着一人,跟在马的后面狂奔,几次摔倒又再爬起,那人身高腿长,大冷的天,光着脊梁,浑身黑炭相似。旁人距离太远,陈瑕看不清楚,但这个人实在与众不同,陈瑕便一眼认出,低声惊呼道:“是血奴?”。
鲜卑联盟的人就算陈瑕认得也不奇怪,墨喜儿便问道:“血奴又如何?无非是个奴隶。”
陈瑕却道:“不对,那血奴是投鹿侯帐下的先锋官,早就不是奴隶了。除非犯了什么大罪,否则怎么会把他拖在马后?这样的拖法,分明是在折磨他,鲜卑联盟的人应该没有这么凶残才是,更何况他是我和小倩联手从丘麟的奴隶部落里救出来,如果是慕容广的人就更不该如此对他。”
之前在大鲜卑山外,墨喜儿和陈瑕、梅丽丝一起偷听淳于炎和独孤浑讲话,也曾见过血奴和投鹿侯一面,陈瑕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事有蹊跷。“看来鲜卑联盟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你不可把他们当作自己人。还是等一等吴欲他们的消息。”
二人不敢乱动,就在山坳里一边吃着野果,一边等着吴欲等人送信。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那头狼王从城里哀叫着跑了出来。
墨喜儿拿出一个哨子,用力去吹,可不管她使多大的力气,那哨子的声音也不大,寻常人听不到,但是狼却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那狼王仰天叫了一声,便向山坳里面跑了过来。
到了墨喜儿身边便不走了,张开嘴吐出一片碎布来,正是吴欲穿着的衣服的一脚,上面用血书写了一个“险”字。
陈瑕不解其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墨喜儿惊道:“当然是遇到危险,提醒我小心。看来我师弟他们多半是被人控制了,也不知生死如何。”
陈瑕也不无担心地问道:“那些鲜卑人会不会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