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爱又是那样难以割舍,仿佛一把刀,将两个人的心斩断、切碎,剁成烂泥,叫人痛不欲生,又偏偏无法解脱,只能苦苦挨着以后的岁月,实在凄凉。
她流着泪,终于忍不住,在这个寒风刺骨的草原冬夜里,再此拥吻了陈瑕。她的嘴唇,柔软而冰冷,刺痛了陈瑕的心。
就在情意绵绵,难分难舍之际。忽听旷野中一声长啸,军营的四面八方突然蹿起数十个黑衣人。紧跟着任尚的军中鼓声大作,喊杀声四起。
陈瑕大吃一惊,“有刺客?”
阿曼眼珠转了转,这一下全都明白过来,笑道:“
班超说叫你迟一天放人,是不是?”
“是啊。”
阿曼道:“那就对了,今天就算是一天了对吗?班超的意思是说:一天之后如果那些龟兹人没来救人,你才砍断他们的手。如果我猜得不错,班超一定猜到这些刺客在他身边安排了内应,所以他许多话不能明说。现在那些人今晚来劫囚车了,班超便想用那些囚车,把他们全都找出来,一网打尽。当然我猜也可能不对…”
陈瑕正色道:“那任尚不是有危险?我得去救他!但是班超又叫我放人,我该怎么做?这个命令实在不太清楚啊。”
阿曼拉住他的手,说道:“如果敌人不来劫囚车,那些刺客的命,就不值钱了,当然就把他们的手砍了放他们去,如今敌人来了,那班超的意思就是要你助任尚杀敌。”
陈瑕心道:玉苍龙他们和我有一面之缘啊,更何况还是雪雁的师父、师兄,既然班超叫我放人…那我就
装作糊涂,还是把他们放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