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尚催促道:“还是早点上路吧,免得耽搁了行程。”
陈瑕再次和班超做别,带着阿曼离开楼兰。
走了不过四十里路,便到了一个前哨军营,此时天色尚早,任尚却令人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看样子是打算就地休息。
又叫几个军兵看守囚车,玉苍龙在里面破口大骂,任尚
则和没事人一样,席地而坐,看着手下人忙活,也不理会。
陈瑕不解其意,便来问道:“任将军,才走了不到半日,就住下了?”
任尚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是我军中小校,我为主将,你为裨将,自然一切听我安排,问那么多干什么?”
阿曼心中有气,也来质问,“喂,好歹瑕哥哥是鲜卑…驸马,就算班超叫他听你安排,也不该如此无礼吧。”
任尚冷笑道:“鲜卑算得了什么?我大汉这次出兵,你真以为是去谈结盟之事吗?都护大人告诉我,以结盟之名,刺探军情,然后联合了拓跋、宇文去攻打慕容广!否则我何必带这么多兵?”
“当真?”陈瑕怒道。“班伯伯怎么可能如此阴险?”
“兵不厌诈,你懂什么?”说到这里,任尚冲陈瑕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给后面的人听的。
陈瑕怒道:“你挤眉弄眼的,想干什么?”
阿曼却看出其中端倪,“瑕哥哥,不要和这种人吵,你之前得罪了他,他现在分明是故意气你。我们不理他,到一旁说话去。”
任尚哈哈大笑,“受不了,你可以滚嘛,西域都护府用不着你。”
阿曼叫陈瑕不必理会,把他拽到无人之处,这才说道:“我明白了,班超不是要攻打鲜卑,而是要龟兹人以为他要去攻打鲜卑,只有这样,龟兹人才能放松警惕。班超不是叫你放了那几个龟兹的刺客吗?想来是另有安排。”
“那…那为什么不明说啊?”陈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