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苍龙大骂道:“你这畜生,还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吗?要杀便杀,不必多言!不管你问什么消息,我也一概不知!”
“死到临头,还敢猖狂!”身后的汉兵不由分说一脚踹在玉苍龙的腿弯处,想叫他跪下,那玉苍龙铁打的一样,挺身而立,大呼道:“我龟兹勇士从不怕死,怕死的话也就不来了!”
几个汉兵拳打脚踢,玉苍龙刀架在脖子上,不能乱动,挺直了腰杆,任由他们打,就是不肯下跪。
又有汉兵拿着棍子打他膝盖,玉苍龙咬紧牙关,双腿微微颤抖,腿弯处都被打出血来,依旧咬牙苦撑。阮翔见状,抽出柳叶刀来,“不跪是吧,我就砍了一双脚,看你跪是不跪!”
举刀正要砍落,班超急忙喝止,“住手!”
阮翔踢了玉苍龙一脚,这才退开。玉苍龙依旧是毫无惧色,旁边的欧鹏已经是汗如雨下,双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玉苍龙喝道:“那么没出息,死便死了,也是为国尽忠,怕什么?”
班超走上前,两旁军兵赶紧前来护卫,班超却一摆手,叫众人退下,对玉苍龙一抱腕,“阁下真是英雄气概,班超佩服,只是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行刺于我呢?”
玉苍龙朗声道:“说什么无冤无仇?狗贼,十年前,你派一个叫做田虑的将军到疏勒城招降疏勒王兜题,可还记得此事?”
班超这才恍然大悟,皱了下眉头,说道:“的确有这件事,那兜题本是龟兹人,是匈奴杀了疏勒王之后,才把他扶上王位的。我派田虑,本想与他结交,谁知兜题看田虑位轻势弱,不想投降,于是田虑就趁其不备,将他抓住,夹在腋下,绑出了疏勒。再后来我出使疏勒,便立了原来疏勒王的侄子做了国王。那兜题本为龟兹人,他却做疏勒的国王,怎么会使人心归附?自从疏勒换了新国王之后,百姓无不欢呼雀跃。莫非我与龟兹的仇,就此结下?”
玉苍龙冷哼了一声,“不单是你,还有当今的疏勒王,如今疏勒王已经被我们杀了。下令之人便是兜题了。”
班超大惊:“疏勒王死了?当初所有的疏勒人都要杀兜题,是我放他回去,想不到他不思悔改,依旧要与大汉为敌,不单要杀疏勒王,连我也要杀。”
玉苍龙仰天大笑,“难道不杀你,你就不打龟兹了吗?我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投降大汉?做大汉的走狗?匈奴的
使节说,只有你死了,西域才能太平!我等甘冒奇险,来杀你,为的就是还西域一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