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尚厉声道:“班大人此言差矣!西斋观的惨案尚无定论,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只杀匈奴人?再有,他和漱清、齐衡、阮翔之流,原本布衣,懂得什么军中规矩?我西域都护府一向军令如山,稍有过错,必定严惩,今天我还打死了一个扰乱军心的小卒呢,他年事已高,在军中服役也久,却还犯错,又何况陈瑕?虽说我军中也有些曾经作奸犯科之徒转投军营,但是陈瑕又不同,之前他持才傲物,不把我等做官之人放在眼里,如不严加管教,将来触犯军纪,如何是好?叫他们全都跟着我,我便可以处处约束,免得他将来以下犯上,铸成大错,无可挽回。只有如此才对得起陈睦将军,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齐衡等人,纷纷附和。心中均想:我们可没得罪任尚,他这番话看似说所有人,但谁都知道是针对陈瑜和陈瑕两兄弟。
班超又岂能不知任尚的心思,陈瑕和陈瑜若是落在他的手里,定然想着法的挑陈瑕的毛病。本想不答应,陈瑜却哈哈大笑,“任将军所言极是,我和弟弟全都年轻,又是
自幼丧父,自从父亲死后,再没有谁能够管教了。既然任将军有此好意,在下又怎忍像拂?就在你的帐下听命,也未尝不可,反正同样是为大汉效力。容我等休息几日,便去你那里报道如何?”
他这么一说,任尚反而觉得奇怪,见陈瑜目光如炬,不禁心头一凛:这两个臭小子的武功全都在我之上,我把他们纳入麾下,他们会不会反咬一口,不听号令,那时又如何是好?
转念一想:怕者何来?到时候我是他们顶头上司,他们若是想对付我,便是以下犯上,那我便把他们赶出西域都护府。就算班超舍不得他们走,也绝不能叫他们有所作为。
班超又询问陈瑕的意见,陈瑕无意为官,心想:此间事了,我还是要去找小倩的。反正也没有什么兵权,就跟着任尚也无所谓。他想收拾我,我还想收拾他呢,倒要看看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什么本事。便道:“在哪里都听伯伯安排。”
漱清等人初来乍到,自然也只能听命。
班超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也好,不过他们初来乍
到,还是休息一段时间,我与他们也好叙叙旧情,等有事公干的时候,再到任将军帐下如何?”
任尚心道:看来班超有意袒护,既然如此,也只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