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多远,摩勒便笑道:“大人如此小心谨慎,连一串脚印也不放过。不知何故?”
班超笑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些日子不大太平,上个月我在疏勒遇刺,却连刺客的样子也不曾看到,幸亏我机警,另外身边守卫也拼死保护,方才逃过一劫。与此同时,疏勒王‘忠’也在同一天遇刺,险些性命不保。所以我不得已,搬出疏勒城。在军营里住了几日,就又到楼兰来。冬天到了,那些屯田的将士也不需要在城外守着,所以大部分就都一起跟我来了楼兰,只余下下二十几人留守。
前两天,疏勒王写信给我,说城外驻扎的军营里被人洗劫一空,二十多人无一幸免,全都被割喉毙命。我料想那刺客不肯善罢甘休,说不上已经打听到我来楼兰的消息。那些人神出鬼没,实在难以琢磨,我死不要紧,到时候西域群龙无首,十年来苦心经营怕要毁于一旦,再者那些人十分狡猾,如果暗藏在军中刺探军情,也非同小可。因此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在修筑城池,不敢轻举妄动,以防匈奴得到什么消息,从中作梗…”说到这里,班超看了看
周围,笑道:“也许我们说话之时,就有人在暗中窥伺呢。还是少说为妙。”
摩勒低声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刺客应该是源于龟兹王庭。”
班超皱了下眉头,“对了,你说你是龟兹来的,但不知有何指教?”
摩勒笑道:“想不到大人如此礼贤下士,指教不敢当,不过我在龟兹的时候,也知道他们龟兹的雪山派里有一种隐身衣,穿上它,就算行走于千军万马当中,也如入无人之境,好在现在是冬天,睡觉的时候,门窗紧闭,那些刺客也不那么容易潜入进来。如果是在夏天的话,他们偷偷钻进屋内行刺,可就防不胜防了。”
班超点了点头,“不错,如今又下了这么大的雪,地上容易留下足印,他们就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他们隐藏身形,的确很难对付。先生既然从龟兹过来,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摩勒摇了摇头,“破解之法…比较困难,毕竟敌暗我明,要找出他们可不容易。不过大人放心,除非他们不来行刺,如果真的来的,我倒是有办法叫他们现形。”
班超大喜,“不知有何妙计?”
摩勒笑道:“似大人这样防范,他们有机会也不得下手,他们不下手,我们就永远也抓不住他们。所以要想破解隐身术,只能撤掉大部分防备,然后如此这般…方能把敌人一网成擒。”
陈瑕闻听,赶忙说道:“这样班伯伯不是非常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