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飞雪轰地被逼开两侧,以陈瑕如此高的轻功,想要避开也极为困难。
危急关头,哪容多想,陈瑕大喝一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双掌齐出。
这一掌几乎是陈瑕毕生功力之所聚,好似有一股强大的气流顶住漱清的剑尖,叫他无论如何也刺不下来。两个人一上一下,居然就这样僵持不动,要知道漱清把身体当剑,除了打出去的功力之外,还要加上他自身身体的重量,可陈瑕两手之间的那股强大气流,竟能把他凭空托起,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
陈瑕的两只手的内力亦阴亦阳,漱清就觉得左半边身子冷,右半边身子热,极热与极寒参半,实在说不出的难受。心知此时如果收招,就算不死,也必定要受极重的内伤。他哪敢怠慢,只得把内力源源不断输送到两手中,希望可以突破陈瑕的防御,因为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双方比武,刀剑固然凶险,但内力比拼同样凶险,稍有不慎筋脉尽断。谁也不敢大意。二人相持良久,一时谁也脱不开身,飞雪依旧,那把宝剑早已覆盖了一层严霜。
任尚从没见过这般打法,也不以为意。但是齐衡等人却都知道,二人比拼内力着实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此时只需一个小厮,用一把短刀,在他二人身上随便捅一下,那
他们也要死于非命。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齐衡怎能错过?他掏出斧子,对杜威使了个眼色。
杜威却冷笑了一声,不屑一顾,心中暗道:你这家伙又叫别人送死,阮翔便是前车之鉴。我再上你的当,那不是蠢到家了?再加上陈瑕之前率先给他解开穴道,杜威有些恻隐之心,这个时候不忍相害。
齐衡笑道:“怎么杜掌门不敢出手了吗?”
杜威道:“漱清庄主有言在先,这场比武单打独斗,我为什么要出手?怎么,齐掌门莫非又要趁人之危,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