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埋了漱清等一众豪杰,也不知道死伤多少。任尚却无动于衷冷笑道:“死便死了,我一条命就换他们四十几人的命,也算值了。”
“冥顽不灵!”陈瑕说着,手上加大了力道,任尚顿时呼吸困难,一张脸憋得发紫,咬牙说道:“我为大汉,死何惧哉?”
陈瑕皱了下眉头,心中暗想:我来投奔班超伯伯,又怎么能真的杀他的手下?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
他应变不足,没想到任尚不惧一死,一时竟没了主意。此时骑虎难下,杀他不是,放他也不是。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有人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陈少侠吗?”
陈瑕一愣,回头一看,见是一名中年将官,依稀有些面善,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是哪一位?”
那将官上前几步,忽然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在下与陈少侠在渔阳郡曾见过啊。我叫卫福啊!”
陈瑕这才想起,那卫福原是廉范手下的一个谋士,没想到隔了大半年,会在西域相见。陈瑕记忆力比常人要差,所以虽然认得是故人,却忘了他姓甚名谁。大半年不见,卫福如今是西域都护府的一名参赞兼副校尉,西域苦寒之地,他的穿着打扮也远不及在渔阳郡时那般华丽,所以陈
瑕一时没认出来。
“原来是卫大哥,我正是陈瑕啊!”
卫福大喜,“自己人,自己人…还不快把任大人放开?不要伤了和气啊。”
陈瑕犹豫了一下,把任尚松开,“多有得罪。”
任尚见卫福认得陈瑕,便也不好发作,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何人!”
卫福赶紧指引道:“这位是当年西域都护府陈睦将军之子,乃是名门之后,在渔阳郡时曾立下大功,击退鲜卑啊!陈少侠你来此地,可是来从军的?”
陈瑕道:“此事稍后再解释的好,还是救人要紧,那些被大雪埋了的都是汉人,并非什么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