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烽火台建于山顶,虽然看到,却还要跑上一段路才可到达,大雪纷飞,阻碍行程,陈瑕担心阿曼太冷,就把外面的斗篷脱下给她穿上。
阿曼想要的便是这样的关怀,不禁心中一荡,叹息道:“烽火台近了,想必离楼兰古城已然不远,若是能永远在路上,就好了。”
陈瑕笑道:“是路总有尽头,岂能永远在路上?”
阿曼道:“是啊,人总会有个归宿…”话虽然如此,但阿曼的归宿又在何方,她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奔,却要来到楼兰古城,除了陈瑕和陈瑜两兄弟之外,举目无亲。心中凄凉自然可想而知,陈瑕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阿曼忽然笑道:“还是快点去楼兰的好,既然总要面对,晚一点,早一点,又有什么分别?”
陈瑕知道她这一路上都是强作欢颜,“也许精绝的结局,未必如你想的那样,匈奴想要控制鄯善,大汉又怎么会坐视不理?我看很多事情,是你多虑了。”
“但愿如此…走吧!”阿曼笑道。
陈瑕催马直奔烽火台而来,还没等到近前,就听到山坡的后面有阵阵打斗之声。绕过山坡,却发现此地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两头皆有出路,是一个易守难攻的所在,山谷中只见为首的一个道士带着一群汉人,正在追杀一个白衣汉子,距离尚远,也看不清楚面目如何。
陈瑕带住缰绳,不禁觉得奇怪,“此处已经是西域都护府的范围,什么人会在这里打架?”
陈瑜抬眼望去,见那烽火台无人把守,心中了然,便道:“此地虽然有烽燧,但看起来废弃已久,应该还不是西域都护府的腹地所在,这里也不见大军驻扎,却是个伏击所在,我们行事最好小心一些。那白衣汉子料想是遇到了什么江湖纷争,我们绕路而行,不必去管。”
陈瑕叹道:“怎么天下有那么多纷争?但不知那穿白衣的汉子是何许人也。”
说话之间,那汉子已经的后背已经中了一剑,众人围住他,高声呼喝,但那汉子轻功极高,后背中剑,
却一纵身跳出圈外,撒脚如飞奔着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