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块木头,根本不领情。我把心给了你,可你是一块寒冰,怎么也融不开。我们两人都是聪明人,谁也不用瞒谁,可怜你我一样的同病相怜,任你聪明绝顶,始终难过情关!罢了,什么情,什么爱,我对你再好,也是于事无补。就如同你对他一样,只当把那真心喂了狗了!”
阿曼被说到痛处,心如刀割,料想陈瑜也是如此,自认识他以来,他从未项今天这样,情绪的波动如此明显,即便他在谋划铲除尉迟琳的时候,也不露一丝痕迹,可现在却随着她的言语,忽而欢喜,忽而悲愤,显然他爱她,已经爱到了极点,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真的就如同自己喜爱陈瑕一样,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和陈瑜如此相像,都已经快要被一个“情”字,折磨得几近疯魔了。
阿曼沉吟了半晌才说道:“既然你真心待我,又何必使那么多阴谋诡计?”
“彼此彼此!”陈瑜看了看刚才还被阿曼握住的手,忽然哈哈大笑。
阿曼无言以对,只得说道:“你我所爱全都‘求不
得’,的确同病相怜。那你到底救不救摩勒?你要陈瑕君子一诺,难道你就要枉作小人?”
陈瑜犹豫了一下,“答应你的事,我当然会做,只是回天乏术,也怨不得我。”
阿曼道:“未必如此,你和陈瑕是亲生兄弟,他的血可解毒,我早就知道。只因他服了金蚕蛊,才把一身治病救人的血,变成了天下无双的奇毒。但是你并未服用金蚕蛊,所以解药就是你的血液。而你那么聪明,又习得了《悬壶全录》,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陈瑕不够聪明,他是想不到你其实可以救人,那你为什么不救呢?”
陈瑜无话可说,只得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折损?更何况,那个摩勒得罪过我,我当初向他借《悬壶全录》他推三阻四,如今却要用我的血去救他?哪有这样的便宜事?”
“果然就是如此!”阿曼点了点头,“所以你的为人,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不管你待我多好,情义多重,我都不喜欢。你就算治好了我的眼睛,我随时也可以还给你…如果你不救摩勒的话,那我也不需要
你救!”
陈瑜猛然回身,怒道:“就因为他是陈瑕的一个手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