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冰雪聪明,方才无理取闹也不过是一时伤感,此刻忽然清醒过来,陈瑜的话绝不可轻信,他是故意找个借口要加害陈瑕,便淡淡说道:“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不该兄弟相残,你以为我很想看吗?”
此时追兵越发近了,呼衍洁道:“就算有药,也无暇医治了。我记得往东北方再走一日,就是疏勒地界,大汉之前在疏勒屯兵,我想班超应该也在那里,你们就往那边去,先逃离于阗再说,我引开敌人。”
呼衍洁说完催动乌骓马往回跑去,陈瑕喊道:“师父,你不跟我没走吗?”
呼衍洁高声道:“我是鄯善将军,怎能投汉营?但愿我们师徒永无相逢之日…”呼衍洁在黄沙中转了一圈,故意叫那些于阗大军看到,便一头向鄯善的方向去了。
陈瑕这个时候不知怎么脑子忽然开窍,嘴里念叨着
,“永无再见之日,永无再见之日…莫非师父…”
陈瑜说道:“再相逢之时,你投大汉,他投匈奴,那时避无可避,就只能刀剑相向。”
陈瑕望着呼衍洁远去的扬尘,不禁悲从心起,含泪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非要如此?哥,你会跟我去疏勒国吗?”
陈瑜冷哼了一声,故意说道:“哼,当然要去!不然能去哪里?只是你不把黑玉莲子膏交给我,迟早你我还有一战!今天阿曼求情,我就不与你争,倒看看你的这个弟子,能否活着到疏勒!”
陈瑜说完一带缰绳,载着阿曼走了。
陈瑕飞身上马,又问摩勒道:“这黑玉莲子膏到底怎么用啊?为什么偏偏他会治病救人,可我有《悬壶全录》却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