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差不多所有人都在忙于救火,她料想自己这样
喊叫也无人听见,想到自己自幼卖身为奴,本以为进了一个大户人家从此衣食无忧,却哪知竟是这样的结果,不由得悲从心起,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只是哭也是毫无气力,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这牲口棚里就只有陈瑜的一匹白马,可惜白马是不会救人的。
可偏偏就在这时,有人低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此处?”
说话之人是个女子,平儿睁开眼睛,只说了两个字:“救我…”却连那女子的样貌也没看到,便又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树丛中一个黑衣人如电般飞腾而至,整个断玉门戒备森严,他却如履平地,没有谁察觉。还没等落地,那人便低声道:“阿曼,你没事吧?”
那女子从白马的后面探出头来,“瑕哥哥,你事情办完了吗?”
陈瑕笑道:“有摩勒的隐身衣,谁能看得到我?我在树上见两个家伙向这边来了,担心你出事,所以来看看状况,现在断玉门的四个方向都被我点了火,可是还是没探出,到底他把黑玉莲子膏放在何处?大哥也不给个提示。”
阿曼低声说道:“依我看,陈瑜此举,多半是利用你替他办事。黑玉莲子膏未必能治得好我眼睛,”
陈瑕不解,“可是,他又为什么这么做?”
阿曼道:“我和陈瑜相处这几天,发现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我和他刚到断玉门的时候,尉迟琳百般刁难。他定然是因为这样,所以要尉迟琳倾家荡产,却假托黑玉莲子膏的名义,引你就范。不管他能否得到黑玉莲子膏,其实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全身而退,而不需要背负罪名,这样一来所有的罪责就都由你一人承担。呼衍洁作为他的师父,想必非常了解自己徒弟的性子,所以陈瑜才故意告诉我们:为免连累呼衍洁,不叫我们向他说出此事…”
“不会吧?”陈瑕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