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洁一皱眉头,这才想起晌午发生之事,陈瑕当时对这女仆有说有笑,哪曾想竟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住手!”呼衍洁和陈瑜几乎同时喊出。
尉迟琳冷哼一声,笑道:“这是我的奴隶,怎么,我不能打?”
呼衍洁道:“就算要打,总该有个理由,难道于阗国不许姑娘笑的吗?”
尉迟琳道:“她笑可以,嘲笑我就是不可以,校尉大人,你是不是看中了我的这个小丫头啊?果然也是个性情中人啊,哈哈哈!”
陈瑜不比陈瑕,他心似铁石,绝不会因为可怜谁而有所动摇,咬着钢牙,说道:“一个丫头,我怎么会放在眼里?”
尉迟琳便又是一鞭,平儿哀嚎一声,吓得爬起,尉迟琳上前一脚,又把她踹倒在地,“校尉大人既然不喜欢你,那留着你也是无用,下贱东西!”
平儿被打得满地打滚,陈瑜心狠,看在眼里,暗忖道:“尉迟琳打这丫头分明是在打我,他以为中午灌酒的就是我,所以在我的面前打这个丫头。可惜我不是陈瑕,你就把她打死又与我何干?不过这个尉迟琳实在可恶,且让你得意一阵,拿到神药,便取你的狗头!”
呼衍洁还要劝阻,却被陈瑜拦下,“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便多问。”
呼衍洁为了以大局为重,也只得强压怒火。
尉迟琳连抽了三十几鞭,直到把平儿打得昏厥过去。偷眼观看陈瑜的表情,只见他闭着眼睛,面沉似水,对正在发生的事,竟似无动于衷,与中午时,那副嬉皮笑脸又暗暗使坏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陈瑜和陈瑕的样貌别无二致,只是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在尉迟琳看来,这个“尹无悔”白天和夜里的分别实在太大,不得不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