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琳心中暗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呼衍洁这么一说,要是不帮这个忙,倒显得自己不太仗义了。
他从腰间摘下一块玉牌来,递给陈瑜,“墨玉城的人,没有不认识这块玉牌的,你就拿着它出去,便可畅通无阻!”
陈瑜接过玉牌,道了声谢,大步流星离开断玉门,大摇大摆地进了城里,有人查问陈瑜,他只要把玉牌一亮,果然无人敢阻,而且还毕恭毕敬。陈瑜心中暗道:好个尉迟琳,在墨玉城里可谓是权势熏天了,那于阗国王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不多时到了驿馆,只说是要见苏榆勒,守卫的兵丁看了玉牌,就主动替他引荐。那苏榆勒正在气头上,一个人占了整层楼,谁也不见。兵丁说是断玉门的人,他便破口大骂:“断玉门又怎么?除非是尉迟琳跪着求我见他,否则任何人我也不见!你们快点叫白英把城门给我打开,匈奴人可以随意出入,我身为于阗老臣,居然还不如外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陈瑜在楼下听到,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在下并非断玉门的人,求见国相乃是有要事相商!”
“不见,不见!”苏榆勒怒道:“不是断玉门的人,就是匈奴人,难不成还有其他人可以随意在大街上走动的吗?”
“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硬闯了!”陈瑜说完迈步就要上楼,两旁的兵丁赶紧阻拦,陈瑜也不和他们动手,把玉牌一亮,喝道:“哪个敢拦?”
那兵丁原是苏榆勒的手下,可是见到玉牌,还是吓了一跳,不敢乱动。
陈瑜双掌左右一分,将那两个兵丁推开,噔噔噔噔快步朝楼上跑去,一只脚刚刚要踏上二楼,迎面黑乎乎地飞来一物,挂着风声直袭面门而来。
陈瑜赶紧使了燕子抄水,腾空跃起,一只手抓住房梁,那东西从脚下划过,摔在楼下,粉粉碎碎,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大花盆,足有水缸大小,里面还有泥土,加在一起不下五十斤。
转过头来再一看,楼上站着一个白发老将,看模样至少年愈花甲,却精神矍铄,能举起这么大一个花盆,又将它抛出,实属不宜。只是昨晚被人打伤,此时眼眶处还有一处淤青。
陈瑜跳下来,笑道:“想必前辈就是于阗的国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