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勒道:“鲜卑联盟的独孤父子,派了一千人送我
二人到西域都护府,名为保护,实则暗地监视,然后再伺机下毒手。这一路上,路过了几个去处,不管走到何地,都有人暗中行刺。这里面,有通天教的人,也有乱七八糟来历不明的家伙,一来是教主武艺高强,二来是教主机警,每每都可化险为夷。”
陈瑜轻笑了一声,“机警的是你,可未必是他。”
摩勒也不反驳,笑道:“都一样。只是对方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此看来多半是有人故意把消息放出去,就是要在沿途加害教主,我想到了此节,于是就劝教主,干脆不要那一千人护卫,单独前往西域都护府。教主对我那是言听计从,当天晚上就离开军营,从伊吾卢绕路去了龟兹,化妆后再到匈奴地界,之后便可经于阗,到西域都护府了。果不其然,这一路平平安安,就再没有人行刺。而且教主易容游历各国,也是为了寻找这位阿曼姑娘,沿途也不知道向多少人打听,嘴皮子可能磨破了。就算这样也没人认得出我们,更不会有人为难,由此可见,那独孤浑派来的护卫里,有通风报讯的内奸。”
“你们都易容了,那当然没有人再为难你们。”阿曼笑道。
陈瑕道:“所以摩勒说的不错,独孤浑派来的人是要害我的,幸亏有摩勒提醒,不然的话,不等到西域都护府,我可能就死于非命了。那一千多人,大概还在四处寻找我的下落,在大漠里瞎转呢。”
摩勒笑道:“多谢教主夸奖,所以说现在鲜卑人也靠不住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兄弟二人。”
阿曼闻听,面有忧色,“这么说来,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你们兄弟的立足之地了?”
陈瑜叹道:“是啊,匈奴、大汉、鲜卑包括西域诸国,我们全都去不了。”
“那也不一定!”陈瑕道:“至少可以去西域都护府啊。”
陈瑜苦笑道:“那也未必,大汉的清逸庄为了报西斋观之仇,也在四处寻找我们兄弟,找来找去,就一定会去西域都护府。你真以为班超会念及爹爹的面子放过你?爹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大汉谁还认得你我?
我怕你进不得西域都护府的大门,就被人家乱箭射死了。如今我们的仇人又多了一个于阗国,你我兄弟在天地间再难以立足了。”
“西斋观的惨案,真的不是你做的?”陈瑕又把这件事问了一遍。